“希望你能听进去我的建议吧”
沙眼,不是病。这里的沙眼是洗砂船从湖底抽出泥沙洗湖沙的时候,洗砂船吸出来的深洞,这种深洞很深,被人们称之为沙眼。沙眼有一种吸力,靠近了就会被吸进去。想要再从沙眼中挣扎出来,就有些困难了。
“算了,李宽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第二个人来这里。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捂着肚子苦笑一声:“不知道会不会被饿死还是去睡一觉,明天起来再去钓鱼吧”
道观已经没有吃的了,看了看那仅有的一分菜园子,孤零零的几朵花,张道然嘀咕道:“一夜之间,希望能长出来些吃的吧。”
天色将暗,张道然来到道观后面,这里有一处涌泉,有一个十几平的小水池。一条宽约一尺的小水流,流到山下。有了这处涌泉,吃谁的问题解决了,水池的水很清澈,关键是,这里是一处温泉,水温一直保留着二十多度。
先是喝了一口水,涌泉的水很甘甜,胡乱的喝了个水饱,躺在水池中,张道然有些茫然。
“真的要当一个道士?”
张道然思绪万千:“这是一个现代社会,我没有身份证,没有这个世界的知识,没有文凭,就算是出去打工,恐怕也没有人要”
“做个道士就做一个道士吧,要是有机出去,就做一个神棍,帮助别人卜卦赚钱。”
这一刻,张道然心中没有了忐忑,单单天眼神通,就给足了张道然不少信心。
洗了澡,把自己唯一的一件破旧道袍清洗一遍,晾在门前,钻进房间,张道然迷迷糊糊之中睡去。
“他爹,你这是干啥呢?出去打渔拿着绳子干什么?”
张道然不知道的是,第二天天色刚刚蒙蒙亮,李宽就找了一根十几米的长绳索,拉着自己的媳妇,在自己的媳妇胡兰不解的目光中,把绳子一头拴在船上,一头拴在腰间。
见到自家媳妇质疑,李宽讪讪一笑:“安全起见,安全起见”
不知道为什么,张道然的话语,让李宽感觉必须要重视。昨天夜里,李宽想了半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自己性命,必须要小心。要是没有什么事那还好,只能说明张道然是一个骗子。要是真的出了事,这根绳索救了自己,张道然就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不论绳索有没有用,对自己来说都没有坏处。只是这件事情,不好向胡兰解释罢了。
“安全?”胡兰嗤笑一声:“你可是这里有名的水鬼,在水中憋气十分钟八分钟没有问题,在水中游泳,游个三里五里没难度,能有什么危险?不会是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吧,不会是昨天在三清观,那里的道士说了什么?”
点了点头,李宽没有否认:“不错”
将昨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自家的媳妇说了出来,李宽感慨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我已经五十多岁了,儿子在外面打工经不容易,咱们在家里能够平平安安,就是给儿子最好的支持。”
提到自家的儿子,胡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那小子,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吧也不知道在外面怎么样了。是不是找了媳妇,每次打电话支支吾吾,也没个准信儿这么说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隔壁村的李三婶可是有名的仙姑,回头给你破解破解。”
提到李三婶,李宽这个憨厚的渔夫,脸上也罕见的露出一丝尊敬:“希望这次安全吧”
小船缓缓地划了出去,夫妻俩撒下渔网,李宽则坐在小船中间,没有靠近边沿。就算是下水龙,也都是媳妇亲自做的,李宽只是看着。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作为湖边的人,年轻人要么出去打工,留下来的也都干起了鱼塘。李宽家也有自己的水箱,养了不少鱼。在网箱还没有收获的时节,渔家基本上每天出湖,能够抓到多少鱼,都是额外的收入。
一直到了下午,小船也没有遇到特殊的情况,李宽也一直没有遇到危险,于是慢慢的心中的警惕就逐渐的放松。直到小船返航的时候,该收网了,李宽从船上站起身来,与媳妇胡兰开始拉网。
“当家的,挺沉,看来收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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