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童烟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尽管那人马上隐没了情绪,又挂上了一幅疏离的面孔。

童颜确信,她并没有看错。他对她失望!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

“童小姐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江宁摆弄着一盒墨色雕花的胭脂盒子,不经心道。他一个大男人,就这样仔细挑选这女人的胭脂水粉,竟然没有任何违和。反而引得满店的夫人太太闺阁小姐们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连童烟也不得不承认,江宁天生有一副好面相,尤其在他不喜不怒漫不在心的时候,这种疏离冷淡的距离感反而更吸引人。

如果不是童烟亲自见识过那副疏离背后的炙热浓烈,她也会认为他就是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自然没忘,我们的合同现在还剩一月有余。”童烟公事公办道。

“很好,我还以为童小姐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把什么都忘了呢。”江宁阴阳怪气道。

“江公子多虑了,这合同之期还没过,我怎么可能舒坦过日子呢。”童烟不甘示弱道。

江宁闻言还是忍不住眼里晕了些怒意,这是说只要还跟他有牵扯,她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好的,她竟然这样嫌弃他,这样迫不及待地想逃离他!

“择期不如撞日,一会儿艺棋你先回去吧,你们家小姐跟我有事儿要商量。”江宁直接吩咐艺棋道。

艺棋为难地看了童烟一眼,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江宁说起这种吩咐人的话,总是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艺棋也不敢直接拒绝,只能望着童烟求救。

“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把这盒胭脂带给婉柔,跟她说我有事儿耽搁了,明日再去看她。”童烟温言道。

艺棋闻言,赶紧接过童烟挑好的玉色胭脂盒,那是一只上等的碧玉雕成的胭脂盒子,通体莹润,一看就是上品。艺棋不安地看了一眼童烟,担心小姐一个人应付不来,童烟跟她点了点点头,让她安心回家。

艺棋走后,江宁嘲讽道“不愧是童家大小姐,出手就是阔绰。”

童烟回道“承蒙江大公子谬赞,没有您阔绰。”

童烟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一见面,他就阴阳怪气的,隐隐觉得他在生气,却又不知道在生气些什么。话里句句带刺,可是她童烟也不是好欺负的,兵来将挡罢了。

江宁二话不说,大步走了出去。本来那店小二看他风流倜傥的,一看就是名门大户的公子哥,想着今天财神爷来了。想着一会儿一定要跟他介绍一些店里最贵的胭脂水粉。看到他在跟童烟说话,也没好意思上前打断,就在一旁打腹稿,一会儿该怎么推荐本店的招牌胭脂,抓住这条大鱼,这个月的目标额就差不多能完成了。谁知这江宁半点儿东西没买,直接出去了。这店小二心里气啊,便哀怨地瞅了一眼童烟。

童烟也是做生意的,看到店小二期待落空,便走上前来,把江宁原来把玩的那盒墨色雕花的胭脂买了。店小二忙不迭地给细细包好了,道“夫人慢走。”

好的,这是把童烟和江宁当做两口子了。童烟懒得解释,赶紧收起胭脂去寻江宁。

江宁正背着手站在店门口等着她,眼里也多了几分暖意道“夫人慢点儿。”

这是听到原来店小二的胡诌了,童烟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直接了当道“今天江大公子要去哪儿历险啊?”

江宁听到历险二字,忍不住笑了,这个词真是精确,今天确实又要带她历险。

“跟着我就行了,哪儿那么多话。”江宁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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