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鲜血顺着枪杆流到陈恒手上,他的手也在打滑,眼前的白巾匪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的握住枪杆。

陈恒抽了一下枪杆没有抽动,无奈只好撒手放弃枪杆,再取其他的枪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从身后抽出柴刀,柴刀长度只有一尺半,比腰刀短了一半,没有长度上的优势,而且对方还有三人,人数占优,各方面均处于劣势只有在对方形成围攻之前速战速决!

这时从车上面过来的白巾匪虽然慢了一步,但也已经到了车尾,再有两步就能跳下来,陈恒不敢怠慢,此刻他的体力消耗很大,原本身子就虚弱,此时全凭一口气撑着。

时间飞快,白巾匪走完了最后的两步,从车上跳下。

对方刚落地还未站稳身子,陈恒看准这个时机,横握柴刀不退反进,向前猛冲了两步,撞向对方胸口。

见陈恒出人意料撞来,这人眼中多了一丝慌乱,手忙脚乱将手中腰刀刺出,这一下奔着陈恒的胸口而去,若是刺实了肯定能刺个透心凉,陈恒来不及躲闪索性用柴刀一挡,柴刀末端有弯钩,类似吴钩,弯钩一带腰刀,偏离了原先的路线,避开胸口要害。

“嗤!”的一下,白巾匪心中一喜,刺中了!

但下一刻,“砰!”的一声!腹部遭受重创。

陈恒拼着受伤也要重创对手,完全是搏命的打法,肩头正撞在对方腹部,白巾匪一个趔趄弓着腰疼的张嘴大口拼命呼吸。

并不是陈恒力气大,而是一个憋足了劲,一个立足未稳,腹部是柔软的部位,受到外力冲击会异常痛苦。

趁对方直不起身子,暂时失去战斗力,陈恒用柴刀结果了对方。

“第六个!”陈恒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手的。他也没时间检查自己的伤势。

“还剩两个!”

单手提着柴刀,踩着尸体冲向最后两名白巾匪,此刻他浑身是血,眼睛被鲜血刺激的通红,两眼一瞪宛如魔神一般,又似地狱来的使者。

对面两名白巾匪此时已经吓傻了,平素哪里遇到过这种杀神,原想对方虽然人多都是些没见过血的破落农户,一听自己的大名便会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就范,抢劫钱财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哪成想竟遇到这样的猛人,眨眼间如砍瓜切菜般杀了六个,看这样子哪还是人,简直就是要命的阎王、索命的鬼差!

是战是逃?面对陈恒他们哪里还有斗志,转身撒腿就跑。这时再转身启动,时间上有所耽搁,而陈恒速度不受影响,前后十几步的距离没多久就被撵上。

逃跑可以说是他两这一生做的最蠢的选择,将毫无防御的后背暴露给了对手,这也犯了兵家大忌,在战斗中把后背留给对手,结果可想而知。最后这两人若是没被吓破了胆,两人一起上,陈恒虽然勇猛但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也绝不是两人对手。

陈恒毫不手软,两刀劈倒一个,最后一名白巾匪见唯一的同伴已经被杀,干脆也不跑了,刀向地上一扔,“噗通”一下转身跪下,不住的冲陈恒磕头求饶。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是被他们逼得!……”这家伙全无之前嚣张的神态,只剩下恐惧和惶惶不安。

“呕!……”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片呕吐声,却是赵原他们,他们跑了一段路,一看唯独少了陈恒,本来都以为他凶多吉少了,可没想到他活了下来,不但活了下来,还在瞬间杀了白巾匪全军覆没,众人震惊过后这才重新回来。

浓浓的血腥味、惨烈的现场让众人哇哇大吐,直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这才舒服了点。

见他衣服上全是血,也不知是不是受伤,只得检查一遍,发现只是衣服被划了一道口子,幸好没伤到皮肉,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要知道这个时代没有消炎药,没有消毒水,伤口若是感染基本就完了。

确认无事陈恒这才感觉体力已经消耗干净,一屁股坐在地上,血腥味让他干呕不已,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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