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天京,太师府。

百花园中,亭台楼阁,春意盎然。

各色珍惜花卉,围绕着中央白玉石亭,尽情开放。

五颜六色,斑斓多彩的花卉,还遗留着淡淡花香,素雅别致,新颖独到。

此时的白玉石亭,不时有婀娜侍女,在这百花齐放之间,摇拽身姿。

“哈哈哈……”

洪亮有力的笑声,自这白玉石亭内传出,甚有‘力量’,甚至让石亭两侧的花丛花萼,也不住的震动颤抖。

此时的白玉石亭中,作为主人家的当朝太师,三朝老臣,忽日勒,正爽朗的笑着。

白玉石亭之内,有着玉桌,玉墩,玉栏,相对而设。

细细看去,这亭中玉桌与玉墩,竟然是与白玉石亭浑然一体,是巧匠能工,用一整块白玉石,雕琢而成的亭子。

华美异常,玉色缭绕。

玉桌之上,放置着几道素菜,色香味皆是上上之品,青、翠、绿三色环绕。

只是桌旁的两位,心思可都不在菜肴上。

太师忽日勒,相貌威严,宽耳厚鼻,长髯灰白,面色红润,太阳穴高高鼓起,宛如太阳一般,浑身散发着炽热刚烈的气息。

“老哥……你太过客气了,都是为朝廷大业,何必如此多礼。”

忽日勒止住笑声,摆了摆手,将青渔道人递过的木盒,推了回去。

“哪里,哪里……贫道与老弟同朝为官数十载,骨肉兄弟一般,区区薄礼,难道老弟也不收?”

青渔道人不动声色间,将这木盒子,稍稍推向忽日勒一侧。

“数十载交情,岂是这些微薄之礼,可以衡量的。”

他用力的,再度将木盒推向忽日勒的面前。

这木盒紫意环绕,四四方方,似是一方印玺一般,看上去极为名贵。

当然,这实际上也当真是极为名贵。

这木盒,是用产自幽州的百年紫檀金鳞木,有高手匠人,细细雕琢十载而成。

这紫檀盒,四方描绘道家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上铭刻着太极符印,衍化阴阳;下撰写着篆书金文,丹录玉言。

仅仅这紫檀盒,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更何况,能用这紫檀木盒盛装的,也必然是稀世之宝,价值定然远远要比这木盒本身。

“嗯……”

忽日勒手按在檀木盒上,眸光闪动着打量着青渔道人,倏然问道:“老哥哥,无事不登门,现在又是大礼相赠,莫不有事相求?”

“何事说来……”

他断然的说着,一双虎目,让人望而生畏。

“听闻老弟,要去征讨益州袁黑子……”

青渔道人意犹未尽的说着。

“怎么,那袁黑阀……与长春道有关联?”

忽日勒微微眯起了双眼,遮挡住了眼神间的变化,面色仍旧不改的询问着。

“不……不……老哥哥误会了,吾长春道,自师祖长春上明大道君起始,世代蒙受天恩,岂敢与乱臣贼子,私下有牵扯关联。”

“只是……”

说到此处,青渔道人,故意犹豫不定的停顿了一下。

“说……”

然而忽日勒是何等样人,老奸巨猾,也难以形容他的城府,只是淡淡的说道。

“呵呵……听闻益州有道脉,支持袁黑阀起兵大逆。”

“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舒为让吾道门摸黑……唉……吾长春道,为道门领袖,执天下道人牛耳者,自然也有清理门户的义务。”

说完之后,青渔道人慢悠悠的拿起酒盅,轻轻的抿了一口。

“恐怕,不是这般简单吧!”

忽日勒幽幽的说着,手指轻轻扣着紫檀木盒,眸光中意味难明。

作为一朝太师,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识过。

更何况,忽日勒自幼从军,战功无算,在他从军数十载的时光中,不提功勋如何,就是分润的战利品,也是如海斗量,不计其数。

故而这紫檀木盒,他这一上手,就大致明白这其中的‘分量’。

“呵呵呵……老弟慧眼如炬,贫道就直说了。”

青渔道人轻声笑着,说道:“益州道脉之事,吾希望道门内部解决,还望老哥哥,高抬贵手。”

忽日勒此时正用着象牙筷子,轻轻夹着,玉桌上的一道素斋美味。

这当日清晨摘采的青江菜,在素斋大师傅们的料理下,可谓是清脆可口,味久弥新。

让他这位吃惯牛羊腥檀的突勒贵族,一时也百吃不厌。现今几乎是他,每日必备的餐食。

“什么意思……”

忽日勒闻言,放下象牙筷子,问道:“那益州道脉,有何不同之处,让老哥哥这般上心?”

“以老哥哥的性情……没有好处的事,可是从来都不会过问的。”

随即他玩味着说道,目光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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