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从梦中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熟悉的房间,当他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后,却变成了一整片连绵的阴森平房,而他也不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而是在冰冷且粗糙的水泥地上。
他的第一感觉是没睡醒,第二感觉是恐慌。急忙爬起来,四周一片寂静,像是没有人一样。他使劲儿掐了掐眉心,再次定睛看去,仍是一片寂静的黑暗景象。
陈默深吸了一口气,姑且接受了目前的处境,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许他也赶上了穿越潮被扔到什么异世界去了?
身周只有一条沙滩裤和一件T恤,连鞋子都没穿——要是知道这一觉会睡成这样儿他就不睡了。
大致打量了下四周的建筑物,黑漆漆的满是阴森之感,仔细看上去光滑平整得不似人工所筑。陈默想了想决定找间屋子看看有没有人可以打听一下,两排屋子全然一致,更无半点不同,无奈之下他随便找了间屋子敲了敲门:“有人吗?”
“笃笃笃”的敲门声听得他有点瘆得慌,等了半分钟无人响应,他估摸着这凄凉的环境怕是没人就抓住门把手拧了拧,居然开了,一怔随后走了进去。
入眼一片黑,陈默的眼睛骤然间还未适应封闭空间的黑暗,没能做任何反应便感觉到喉头被一个尖锐物体顶住了,随后传来一个混浊沙哑的声音:“转身,蹲下,抱头。”陈默只觉头皮发炸,额头背上冷汗浸出,汗毛炸立,鸡皮疙瘩成片的毛。他不敢说话,尽量慢慢的转身,抱头蹲下,生怕引起误会吃上一刀。
他仍未见到是谁拿着刀准备给他来一下,就只能像只鹌鹑一样蹲在地上,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作用被消减得十去五六,其他感官却更敏感,耳朵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那个挟持他的家伙在扯什么东西,这本应该是个反击或者逃跑的好机会,但是后颈忠实的传递着尖锐的痛感和金属的冰凉。
“手放在背后。”
听声音像是个老头儿,陈默小心地收集着情报,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如果别无选择那他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手被塞进了一个绳套里,手腕上感受到了粗糙的质感,像是麻绳之类的玩意儿,随后收紧的绳套勒进了皮肤。
这时陈默才感觉到后颈的刺痛不见了,而捆着双手的绳套被两只手麻利儿的打了个结实的结,勒得更紧了。暂时没了生命危险,他才有时间问上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才继续手上的动作:“你不知道这是哪儿?”明显的语气中包含着质疑和惊讶。
陈默张了张嘴,想把自己怎么到这儿的玄幻历程讲给他听,心中一动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回了句:“我一醒过来就到这儿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算说谎,毕竟他的确是醒来就在这儿,也确实什么都不清楚。
那人终于捆完了——在他们几句话时间里他不仅把陈默的手捆的结结实实的,脚也没放过,动作干净利索是个老手,很明显不是一次次干这事儿了,这种熟练度让陈默理智的放弃了反抗。
“转过来吧。”声音粗哑但是带着笑意。陈默依然维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转过身,实际上他也没法儿转快点——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点反抗的欲望,在被绑成棍子以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几分钟内他的眼睛已经大概习惯了黑暗的环境,因此当入目处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脸时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当然是女孩子,那张脸甚至还带着几分青涩,目测和他年纪相仿,最多不过十六七岁。
少女朝他扬了扬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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