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放松,他继续挥刀,一边努力继续洗练身体。
弓步前刺,并步上挑,左抡劈,右抡劈,弓步撩刀,收步藏刀。
并不怎么规整地模仿着教官方才的一系列动作,强大的记忆力让他清楚的记得教官的每一个动作,可惜这却不是记住就能使得出来的东西。
一遍遍重复,然后习惯性地改进动作,他发现适用于教官的某些动作其实对他并不太合适。
比如那一记直刺。
教官发力时力道从脚转向腰,随后腰部发力好似将右半身都甩了出去似的。
然后陈默试着模仿,腰差点闪了,最惨的是他真的把自己“甩”出去了——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地,不过好在摇晃了几下之后仍是站住了脚。
然后他停止了模仿,仔细想了想。
然后,拧腰跨步,刀随身出。
脚下仍然有些不稳。
再试一次。
控制好了力道,脚下终于站稳了,但陈默忍不住叹了口气,脚下稳了,手上却没什么力道了。
数次尝试,一点点尝试着调整脚下、腰胯和手臂的力量。
一次次挥刀,某一次挥刀时他突然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同的感觉。
他停了下来,仔细回忆。
然后再次拧腰跨步、刀随身出。
他隐隐感到力量的涌动,不是生硬地将刀“砸”或“扔”出去,而是自然地挥动,然后力量从脚下传出,腰胯接力,手臂自然地把力量宣泄了出去。
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畅快,忍不住有长啸一声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实在有些太过羞耻。
陈烈站在场边冷眼旁观,一边默默记下有什么问题,打定主意呆会儿把这群小兔崽子扔一块儿一起练练,让他们知道自己死了几次。
虽然想一视同仁,不过还是没忍不住多关注了陈默一点。
初看,当真是不堪入目,完美地展现出了一个没有任何功底、只有力量勉强达标的笨蛋“砸刀”能犯的一切错误。
于是看了两眼便转头成越,可以看得出来是个野路子,但是对刀是个熟手,力道用得很稳当。
有些陋习,不过改一改不失为可造之材。陈烈默默在心里打了个评价。
目光盯着每个人都看了一会儿,对于几个比较突出的——比如力量强些用刀方便的、擅长发力只是不会用刀的、下盘扎实的、腰腹有力的,他都一一记下,准备之后挨个儿把陋习都纠正过来。
然后再次看了眼陈默,忍不住皱了皱眉,陈默已经放弃了练套路,专注地只练习着弓步前刺。
只是他隐隐感觉和之前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哪儿不同?陈烈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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