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啊江湖……
孤舟啊孤舟!
谁人孤舟行千里,几人凭船空祭酒。
哟吼……
谁人一剑寒光起,谁人白衣荡九州。
哟吼……”
入夜时,西江上游荡来一只小舟,船头一人衣衫褴褛,手持竹篙,一下一下的划着水,每撑一下便要唱上一句,船儿悠悠,倒也在这歌声中从上游荡到了下游。
“哟吼,江湖愁。
哟吼,饮浊酒……”
待这船儿至下游时,船头之人连撑了几下竹篙,使得小舟从江心转了方向,朝着岸边飘去,至岸边时,此人伸手从船舱里拎起一个少年,单手撑着竹篙直戳沙堤,随意那么一拨,撑船之人便带着少年朝岸上飞去,将要落地时撑船之人再次一横手中竹篙,斜着点在了地面上,竹篙微弯,使得二人的速度慢了下来,此人顺势调转身形,上身朝下,弃了手中竹篙单掌撑地,啪的一声撑船之人便以这么一个怪异的姿势立在了岸边,月光映照之下,撑船之人的脸正映在了月光之下,非是旁人,正是那无名侍卫赵无名。
而其手中提着的少年也正是昏迷不醒的赵一袖。
“想不到这厮竟是如此沉重。”赵无名单手一撑,身体在空中转了个个,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提了提手中的一袖,赵无名撇嘴道。
书接上文,一袖想要劝师父一并前行,吞了大量的清灵草,后被无名侍卫带出了药铺,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上了小船,晃晃悠悠的行到了深夜,正到了此处。
“一袖,啧啧,赵一袖,赵乾坤,啧啧,好名字。”无名侍卫也不急,慢慢的拾起了一旁的竹篙之后,撑着身体走回了一袖的身旁,上下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在身后摸了摸,拿出了一个竹制的酒壶,轻晃了一下,拔开了塞子。
波……
随着木塞的拔出,一阵淡竹叶的清香飘了出来,赵无名伸着鼻子闻了闻,咕噜噜灌了一口,随后一抹嘴巴,塞上了酒壶。
“好酒!”
无名侍卫赞了一声,回望了一眼身后暗堤,放好了酒壶,提起了赵一袖,竹篙为杖,撑着朝一处林中走去,弦月微移,林中传出了阵阵的歌声。
“哟吼,竹青酒,哟吼,美人游……”
林中多奇木,却有一条小路,蜿蜒着如同一条极长的蛇一般,老者直唱了数遍酒歌方止住了歌声,抬竹篙拨枝叶,正见一座木屋,内有火光。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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