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悲风一听心中大喜,难道那薛小妹看上了自己,话说那薛小妹姿容无双,与李大人的三娘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啊。

强按住内心的狂喜,故作镇静地问道:“愿闻其详”。

薛矩叹了口气说道:“小妹非秋贤弟不嫁,贤弟你看……”

其实薛矩还是有些遗憾,眼前这位虽说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州录事参军的高位,且文武双全,人又机警,倒是小妹的良配,可惜相貌生的普普通通,与河东薛家一贯要求的家世、相貌有些不太登对。

秋悲风装模作样想了一下才回道:“就怕区区配不上令妹”。

薛矩听了知道他肯定愿意了,他是武人,倒也没有寻常文人那种繁文缛节,“那就这样定了,不知……”

秋悲风知道这是问他何时迎娶,赶紧说:“最迟于年底之前,秋某必大张旗鼓前来迎娶”,心里还盘算着回去以后少不得央求大人或者周瑜出面保媒了,至于自己的兄嫂还是算了。

第二天临行前,秋悲风正要与薛矩告别,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个人来,但说出来又怕引起眼前这位未来的大舅哥不虞,犹豫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大兄,我心中有一事,不吐不快,还请见谅”

“贤弟请讲,我等武人,凡事直抒胸臆即可”,薛矩还以为他在婚事上有些想法便出言鼓励道。

“即是如此,我就直言了,大兄,我军中有一人,年方十八,长相与大兄酷似,这人十五年前在井陉道上被摩天寨的老寨主姚珂从山下捡回,当时才三四岁”

说到这里秋悲风又看了一眼薛矩,生怕他面色不愉之下自己的如花美眷便泡了汤,见他神色如常就继续往下说。

其实一边的薛矩刚听了确实有些不耐烦,你军中之人与我相似跟我何干?不过听到后面的“井陉道”,“三四岁”字样心中不禁惊骇莫名,勾起了隐藏在他心中一件沉重的往事,不禁隐隐有些期待。

“那人我平素视为手足,李大人也视为亲弟,可惜无父无母,身世未明,日常也不时长吁短叹,我见大兄与那人酷肖,不禁想多问几句”

没想到薛矩完全没了以前的矜持,一把抓住秋悲风的衣袖急急地问道:“那人身上可有明显标志?”

秋悲风见他这样,心中也有些期待,“大兄,此人脚心有七颗黑痣……”

薛矩一听此话禁不住老泪纵横,一把将秋悲风搂在怀里大哭道:“天可怜见,我那可怜的斗儿,我可是苦苦寻了十几年啊,呜呜呜……”

秋悲风一听之下也是大喜,自己这一趟不仅抱得美人归,还了却了自己兄弟一件大事,哦,不对,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成了那人的“姑父”?大人也成了自己的晚辈,不行不行,自己这趟回去之后,赶紧劝大人认李继基为义子,不然自己就没法在承天军混了。

……

转眼就到了十月份。

平定州的招募获得空前成功。不仅招满了八都一万两千步军,还多出来一千多人,李晟基干脆将其变为第九都,中路李承训的骑兵招募也硕果累累,自带马匹加入承天军的“游侠”也有一千多人,承天军的骑兵总数接近三千五百人,李晟基将骑兵分成了三个都,每都一千人。

在新募的步军、骑军当中挑选年轻、勇锐者近千人与之前的七百人一起加入到横刀都的训练中来,李晟基期望通过此次训练,至少能收获合格的横刀都士兵三百名。

多余的骑兵、以及不习惯承天军现有骑兵训练模式的,全部分散到其他九都,作为游奕探马使用。

新募士兵中,几乎有一半人是携带家属前来的,这一来,平定州新增人口超过一万,李晟基粮食的压力陡然加大了,幸好今年的秋粮收获不错,四十余万亩土地累计收获各类粮食豆料近四十万斛,按照李晟基新下达的粮税额度,已经有近二十万斛粮食分别储存在承天军、平定州两地。

乐平县的马匹李晟基最终没动,石敬瑭将放在乐平草场饲养的一千匹战马全部收回去了,不过李晟基将此基地的兽医、马夫等匠户全部接收过来了。

三千骑兵分成了三个都,每都一千人,由姚猛任承天军马军指挥使(旅都),三个团都的指挥使分别是:

第一都,姚猛兼,呼延赟副之

第二都,契必信,符彦伦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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