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智安的深情,归否也无可奈何,“薛叔,他怎么了?他真的是生病了吗?”

“嗯!胃癌,晚期!”简单的几个字,满是悲伤。

归否的语气急促,“那你不去照顾薛叔,来这儿蹚什么浑水?”

“我爸说,与他相比,你更需要我!”薛智安挺拔如松的身姿,在秋风中,瑟瑟地,显得悲凉而又雄壮。

薛国强很喜欢女儿,可惜,他老婆给他生了一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当归否出生后,最高兴的不是乔父,而是薛国强。那时,薛国强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小归否,还千方百计在酒桌上劝乔父同意与他家定娃娃亲。

好在,乔父很理性。乔父也三番五次地做薛国强的思想工作,儿女们的事就由儿女们自己决定,若他们长大后能走在一起自然是好事;若不能,也不要强求。

薛国强见儿女亲家做不成,又挖空心思地想认归否做干女儿。乔父对这个一门心思想抢自己的男人,甚为不满。这样两个大男人,一个攻,一个守,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为此,薛国强与归否虽然没有名义上的‘父女名份’,但是薛国强却真心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疼爱归否。尤其是在乔父去世之后,薛国强对归否的疼爱甚至超过了薛智安。

感情这种事,无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都是相互的。薛国强对归否像对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归否对薛国强也像对自己父亲一样敬爱。

听到薛国强在生命垂危之际,还不忘守护自己,泪水在归否的眼眶里转了又转,终是没能忍住。归否装作迷眼,借着揉眼睛的动作,偷偷把眼泪擦掉,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一丝回寰,“走,你必须走,薛叔叔他需要你!”

薛智安在心里苦笑一声,果然是这样,“这里是赫家,不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冒然离开比留下更危险!”

归否思索片刻,果断地说,“我会安排你离开!”

薛智安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也许,归否觉得让他离开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他需要得不是被保护,而是一个去保护归否的机会。

想到被父亲叫回家时,父亲告诉他的事情。直到现在,薛智安心底的震惊仍未平静。扳倒赫家,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赫家在龙城可是有着几百年的底蕴,历经朝代变迁,还能屹立不倒的大家族。

归否只是一个小孤女,一无背景、二无助力,她这么做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薛智安心底却由衷钦佩归否的勇气和决绝,他的女孩永远都是这么的勇敢,“我不会走的,只要你在这儿,我就一定要留在这儿。”

归否心中火起,这个二胖还是这么不懂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有多危险,哪怕我什么都没做,只要我来这儿的意图暴露了,赫家都会让我‘名正言顺’的死去。”

“我知道,父亲说过,你这是在蚍蜉撼树!”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往里面掺合?”

“蚍蜉之所以能撼树,是因为他们有不计其数只蚂蚁一起撼树。所以,你需要我!”

“我不需要!”

“我妈妈早就过世了,父亲也即将离开。你知道的,我父亲是个孤儿,母亲为了和父亲在一起,和我姥姥家早就断绝往来。除了你、乔姨和我父亲,我现在没有第四个亲人。所以,若楠,你想赌,可以,但你必须允许我赔你一起赌。只要和你在一起,这场赌局,我就输得起。”

“薛智安,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赌命!”

“我别的没有,烂命却有一条。若楠,求你,让我陪你!”

“二胖......”

“若楠,你反对也没有用!谁也无法阻止,我用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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