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醒来,和悦打着哈欠由玉樱梳头,海兰在一边挑选着首饰。
和悦注意到铜镜里面的玉樱心事重重,好几次用的劲儿大了,扯痛了她的头皮,再次“嘶”了声后,不禁奇怪:“玉樱,你怎么了?”
玉樱“啊?”了声,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呢,和悦撇嘴,看来玉樱也有自己的心思了呢,摸了摸下巴,眼珠滴溜溜转,眸中闪过八卦好奇之光,莫非玉樱是动了春心?她对这个话题还是蛮感兴趣呢。
说来她身边的海兰和玉樱也才十二三岁,但是按古人的思想,这个年纪的确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呢。
“说罢,何事?看我能不能帮你。”和悦自问还是很大方的,只要对方有心,她还是很乐意成人之美。
玉樱眨了眨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今儿个晌午,夫人喊奴才过去,问了些问题,是关于格格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夫人很关心格格。”
和悦怔了下,食指点着下颔,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额娘自是关心我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也的确让额娘担心了,唉,都是我的错呢。”
玉樱低下了头,沉默。
和悦摸着下巴瞅着玉樱,嘻嘻笑:“玉樱啊,其实你和海兰就你最会说话,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最放心的也是你,有什么话我也最喜欢和你说,你也不必担心,额娘以后问什么你且答什么好了,只是做子女的还是不希望阿玛额娘为自己担心,我知晓你一向懂我的心思,你说是不是呢?”
玉樱与和悦清澈通透的眸子对上,有一瞬的怔忪,这时,海兰不高兴地嘟起了嘴:“格格说什么呢?难道奴才就不会说话了吗?您这也太偏心了。”
和悦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谁让你嘴太快?哪里及得上玉樱最是懂得守口如瓶,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若有玉樱一半的功夫啊我就阿弥陀佛了,有时候我真想拿好吃的堵住你的嘴。”
海兰脸颊微红,生气地剁了剁脚:“格格这是什么话?奴才何时乱说话了?”
和悦眯眼笑的得意,转眼瞧见玉樱垂眸沉思,遂不再多言。
瞧着铜镜里眉眼舒展的人儿,和悦侧了侧脑袋,弯了弯唇,示意玉樱:“梳个简单的发型吧,今日去富察府上做客,好久没去看老夫人了,顺便和富察姐姐说说话。”
“是。”玉樱应了,专心给和悦梳了两个抓髻。
请示了额娘,得知她去富察府,伊尔根觉罗氏便未阻止,提醒她早些回府,注意安全,和悦随口应了,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到了富察府上,富察毓秀早已派了贴身丫鬟花容在二门里等着,花容见了礼,迎了和悦进去,姐妹俩见了面,互相问了好,便拉着手一起坐了,丫鬟在一边奉上茶水点心。
富察毓秀眉眼含笑:“你可算来了,听说你又受罚了?”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和悦尴尬地咳了声:“也没什么,只是上次去四贝勒府上遇到了十三阿哥,和他吵了一架,额娘罚我抄经书。”
最重要的是额娘看了她的字,本来不怎么生气,却真的生气了,每日里要求她练两个时辰的字,天知道她最讨厌练字了。
富察毓秀见她愁容满面,掩嘴轻笑:“说来你与那十三爷还真是命里相克,从初见便一直不对付。”
“不对付就不对付咯,反正我也懒得理他。”和悦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又摆了摆手:“唉,不说他了,老夫人如何了?我能去看看她吗?”
“玛嬷也念着你呢,见了你,玛嬷一定高兴,只是玛嬷这些日子精神不大好了,常常认不得人。”富察毓秀叹气,美目闪过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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