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董惠莹走来。
“你识字?”
他身上的威严震慑着董惠莹,令董惠莹不敢放肆。而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却也有着某种震慑人心的力量,令她从方才的惊艳失神中,逐渐地回过神来。
“呃……”
“刚才你曾说,那玉佩上有一个‘段’字。和顺家的妻主确实姓段。眼下和顺有急事,想要找人帮忙给段娘子写一封信,你看能否帮他这个忙?”他幽深的眸子像在审视着什么,却让董惠莹感到很别扭。这种感觉真的有些形容不出来,只觉得,男人的目光就像是雷达,仿佛能将自己从里到外全部侦测一个遍。
“唔,可以?”她心想,就当日行一善了,况且只是写几个字而已。
这时和顺拿着纸笔从屋中走出,男人用左手接过,又递给了董惠莹,这却换来和顺狐疑的一瞥,似乎是想不通男人为何要这么做。
“写吧。”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但听他的口吻,他却像是那种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董惠莹嘴角一抽抽,泥煤的,她怎么忽然有种老鼠见了猫的既视感?可自己不是老鼠,这男人也不是猫,但为什么这男人气场外放,竟令自己有种恨不得夹起尾巴悄悄做人的感觉?
抿着嘴,她悻悻然地对和顺说:“你说,我写。”
和顺飞快道:“家中有事,和平遭难,还请妻主速回!”
董惠莹龙飞凤舞写下这一行字,从起笔,到落笔,一气呵成。她用的是行楷,字体锋芒毕露,这和她平素里给人的感觉很是不同,甚至还有一种杀伐果敢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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