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从白露这里知道联考将至,果不其然,学堂第二天就通告了这个消息,点了符合条件的学生参考,又把教学深度稍微纵向发展,导致学生们又要复习以前的知识,又要学习略有难度的知识,整个乙二班整天是鬼哭狼嚎的。

闵清也没有例外,但她倒是没有惶惶,反而有条不紊的进行考前突击。早上出门时间比以前更早,到了学院趁着还没开课拉着白露一起边散步边背文经数术公式,课间休息也是丧心病狂的狂给白露补文经算术,下午下学也没走,两人互相锻炼骑射,直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了才各自回家。

这样疯狂的充满正能量的考前练习,越来越多的学生跟着两人这样一起学习,也直接带动了班里其他学生的学习情绪,那股躁动也慢慢沉寂,连带学院安静下来,学习氛围更加浓厚,甲班那些需要准备下场县试的考生们也被这种安宁有所侵染,紧张的心弦稍稍放松,安心的备考。

于是整个学院,本来比乙二班下学更晚的甲班,下学时候发现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师弟师妹们还在学习,竟然比我们甲班要县试的还努力,登时有些面子上过不去的感觉。

于是甲班最有才华的青年,直接带着甲班的人也留下来搞学习,

本来该到下学时候的学生都不走,夫子们又哪里能走,学生们这么热爱学习,夫子们只能半是欣慰半是心酸的加班了。

于是整个青山学院陷入疯狂学习的境地。

甲班和乙班较劲,我们怎么也不能比不过这群半大孩子!我们小怎么了,但是我们比你们还要努力!

夫子们跟学生们较劲,学生都这么努力,我们这些为人师表的夫子又怎么能辜负学生们的孜孜不倦?加大知识点的广度和深度!

学生们:夫子们的拳拳心意真的是接受不来。

掀起这股邪风的闵清毫不知道这是由她而起,反而更疯狂的投入高涨的学习热情中。

于是又形成一个死循环……

唯一没有被卷进去的白玉柏,欣慰的想:夫子们好可爱,学生们也好可爱,作为院长当然要满足了!

于是大手一挥,加一节课!

大概只有乙二的学生没被波及,照样欢欢喜喜的上下学。

闵家村里的人大概也知道村里就读青山书院的孩子们要联考了,虽然就那么几个,但是众人还是挺重视这些孩子们。

尤其知道闵清带动着大家积极的备考,每天下学时天色已晚,虽然这条回家的路不远,没什么危险,而尽管秋收在即,大家忙着农事,但村民们商量商量,决定每天轮流派一个大人早早去青山脚下等着接学生们回村。

又有其他村的学生,恰好也有与闵家村同一段路,便也一起接上。

路上行走,闵清见众人由于高压学习,出了学院气氛便有些沉默低迷,想了想开口道:“我见大家一路沉默寡言,很是无趣,不如这样,我提议每个人讲一些趣闻,也好打发时间。”

闵正向来与闵清不对付,一听她这话,立马开口讥讽道:“笑话,县试联考在即,你自己胡闹就算了,还在这里怂恿大家跟你一起胡闹,有这时间,我们还不如在路上多想想夫子今天教的东西。”

闵清摇摇头,回道:“非也,这讲趣闻怎能说是胡闹呢,世界这么大,各地有趣之事又哪里都能从书上见到?何况大家在学院孜孜不倦的求学倒也罢了,路上还想着县试联考,虽然学习不进则退,但也需松弛有度,才能调节情绪,达到最好的状态,以此发挥出最佳水平。若反而时刻想着,极易心里紧张,患得患失,反而不美。”

这话很有道理,有着丰富考试经验的闵乐拍手赞道:“可不就是这个理,我往常没考试的时候心情舒畅,读书还算有几分通达,一到考试了,这心就跟放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炸一样,老是不安稳,看了这个忘了这个,到了考试就直接是头脑一片空白,啥也记不得了。而且这趣闻说不得还能增长一些见识呢。”

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已经备过较大的考试,何尝不知道这个理,纷纷同意,就连闵正瘪瘪嘴,也没再说什么了。

一是这个闵乐是村长家的孙子,虽然资质不行,考了几次县试也没考上,但是村长家有几分家财,倒也供得起这个孙子再挥霍几年。尽管闵正再怎么在心底看不起闵乐,但也不敢明面上跟他起冲突,尤其是他现在还没考上,需要仰仗村长的几分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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