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叹不尽世事无常,诸多变故。
夜深正值人们睡梦之时,广袤无垠的苍穹,前一刻尚还星辰遍布,月色正浓。
然,却在眨眼一瞬,丝丝暗红如蛛网般密布整片云层,由远及近蔓延开来。星空不再,月色沉沦,整座玄铁镇霎时被诡异笼罩。
一阵凉风吹过,立在客栈廊道上的铜铃道长莫名打了个寒颤,一股阴邪之气入体,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冻结了一般,令他如坠冰窖。
六月之天,何来如此凛冽寒风?
冥思之时,镇上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黑云压城,铜铃骤响。
“师傅,那是……何物?”
绯霓声线颤抖地指着黑暗中那一双双往外暴凸的血眸,纵使她平素自诩胆大,此刻也无法淡定。
铜铃道长目绽青光,遥望那片离玄铁镇愈来愈近的黑暗,厉声高喊:“妖物,妖物……霓儿,速速随为师出镇拦阻,切切不可让这群妖物入镇!”
话音尚落,又是一阵阴风来袭,他踉跄后退,目光沉重的俯瞰着小镇,声音瞬间沙哑无比:“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进镇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些懵懂的百姓,只当是暴雨来临时的前兆,待起身关窗后又继续躺下酣睡。
“铜铃!好久不见!”
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陡然响起,定睛瞧去,一群乌压压的妖物前头,临空立着一名身披血色斗篷之人。他缓缓抬头,放下将脸庞遮掩住的篷帽。
见他真容,绯霓忍不住胃中一阵翻腾。
铜铃道长亦是一惊,没想到,当年他竟让孤苍给生生毁了容貌!
“惊讶吧?没料到我还活着?哈哈哈……铜铃,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有趣!我羌鳍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今日!”
一改傲慢不恭的口吻,羌鳍忽地沉了脸,低吼道:“铜铃,你若识趣,便马上带你身边的男子离开,莫要插手此事!若不识趣……”
绯霓多嘴,向前一问:“若不识趣该当如何?”
恰时,一个刚从酒馆出来的醉汉正骂骂咧咧地走向一处阴暗的角落小解,淅淅梭梭的声音自他的脚下传来,忽然一阵刺骨的冷风掠过,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等再一镇定,人已被羌鳍控制,悬在了半空中。
怔怔看着身后那一张狰狞的脸,再看看脚底下熟悉的街面,身上醉意突醒,醉汉的瞳孔瞬间扩散,恐惧地尖叫了起来。
“住手,切莫伤害无辜!”
铜铃道长的一掌刚刚扬起,那名醉汉的头颅便被羌鳍捏在了手中,而他的躯干轰然坠下,脖颈喷涌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地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此时,羌鳍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若不识趣,便是如这男子一样的下场!”
说罢,他将醉汉头颅往身后那只妖物张开的血盆大口中一扔,几下咀嚼吞咽下肚,仿佛品尝世上最美味的珍馐佳肴一般,其挂满血丝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足的邪笑。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绯霓再也忍受不住,攀附在廊道栏杆上干呕起来。
“孽畜!伤我人类,纳命来!”
铜铃道长一怒而起,踮脚越过廊道飞至空中,一招排山倒海猛然向羌鳍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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