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跟着,郎明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又不是在干坏事……可是刚刚我的表现……怎么略感猥琐?
想到这一出,郎明无语的只想给自己两个老大耳括子。
啊呸,什么叫略感猥琐,简直是太猥琐了……刚刚那个难以解释的场景很容易让别人以为……
郎明忽的打了个激灵,感觉脸上有些发烧。
他们肯定以为我郎明的本性是一个,尾行痴汉……
“天哪,我的一世清白啊!我的一世英名啊!”郎明在心里哀嚎着。
这一折腾,郎明忽然发觉脚步声停了下来。“咦?这味道,这热气?不会是……”
没错,澡堂。
“完了完了,我堂堂一个侠岚,风语咒的继承者,居然猥琐的跟踪一个姑娘到澡堂……下辈子没法做人了。”郎明哭丧着脸,他这才想起在路上时耳边似乎有断断续续的笑声,定是被哪些个村民看到了。
小妖孽在门口停顿了一下,随后就踏了进去,郎明则在原地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进去吧,自己这尾行痴汉的名头就坐实了,不进吧,又怕这澡堂人来人往,一个不小心跟丢了,真当是进退维谷。
“得了得了,我总得搞清楚她住哪吧,一不做二不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郎明把脖子一梗,悄悄迈步,但最终还是没脸再进去,只得退而求其次,缓缓的一扇一扇窗子摸过去。
“我是个瞎子,我是个瞎子。”郎明一边听窗一边自我安慰。“反正被抓到了也不怕。”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做一名瞎子的好处。
走了大概二十多步,忽的听得小妖孽的声音在里响起:“芷婆婆,我回来了!”
郎明愣了一下,随即大为宽心,原来她住的房间在澡堂里。
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妹子啊,你又去哪儿了?你身上还有伤,实在不应该如此乱来啊。”芷婆婆无奈的摇摇头,“你好生坐着,但等下记得把澡盆刷了,我已经帮你刷了一半了,你慢慢刷,千万不要再牵动伤势了,在太阳下山前刷完就好。”话毕,又慢悠悠的柱着拐杖出去了。
郎明又蹲了一会儿,但房中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郎明估摸着小妖孽已经上床休息,也就不再打扰,识趣的慢慢的贴着墙根走远了。
一连几天,郎明都会抽时间去小妖孽的窗子下面蹲一会儿,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听一听她的声音和呼吸,并确保她没有再次离开自己而已。至于见面,郎明还没想好,因为她似乎不认得自己了,这让郎明有些沮丧。
通过这几天的“两听”——偷听和打听,外加自己天生的想象力和严密的逻辑,郎明大概能把整件事拼凑个七七八八。
郎明是这样想的:小妖孽在化为光点之后因为某种原因竟活了下来,重新变成了一个人,但多日昏睡导致她在干戈谷醒来时只剩下半条命,幸亏老天下了场雨,她这才从干戈谷爬到了饕餮坟的前面,被采药的村民碰见。村民从没见过这女孩,于是送到了芷婆婆所在的澡堂当杂物工,芷婆婆看她可怜,也就收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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