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梦回到寝殿内没过多久就听到谢清欢的寝殿内传来砸东西和叫骂声,还有内侍宫女收拾残局的身影。
又冬一脸得意道:“小姐今天做的真是漂亮,想来谢答应今日该气死了。”
柳佳梦扯了扯嘴角,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面,她对谢清欢出手就没有那么多顾及面子上的问题。
“以往是我想错了,才给了别人羞辱我的机会,还连累了你。”柳佳梦拉着又冬的手道。
又冬眼眶有些红,她与主子从小一起长大,主子在府里不受宠,家里的大权也全都被老爷交给了花姨娘,主子和夫人却被赶到了最偏僻的院落,夫人性子倔强,从来不肯向陶家求助,用她的话说,父亲已经为她操够了心,她不想在父亲老了的时候还为她操心,而陶浣的性子柳佳梦学了十成十,从来不肯轻易低头。
如若不是这般哪里容得花姨娘和柳安然一个庶女压在夫人和主子头上作威作福。
“又冬,备笔墨纸砚。”柳佳梦沉吟了半晌道。
“主子你要做什么?”又冬不解,可还是乖乖取来了笔墨纸砚。
“表姐说得对,该借的势一定要借,不然苦的只会是自己。”柳佳梦道。
随后提笔开始写信,又冬凑近一看,心惊,小姐居然在给舅老爷写信。
陶守衡和陶守年对于柳佳梦颇为宠爱,可以说是溺爱也不为过,就像是想要把亏欠了陶浣的全部弥补给柳佳梦也不为过。
只是柳佳梦自己不愿意和他们亲近,以往陶守衡和陶守年每年都要派人去柳家接柳佳梦上京城住一段时间,小的时候柳佳梦还爱去,随着年岁的增长柳佳梦开始慢慢回绝陶守衡和陶守年的邀请。
每年表姐妹之间的宴会都会邀请柳佳梦,柳佳梦总是以身体不适或者其他为由拒绝前去。
渐渐的陶守衡和陶守年便不怎么邀请柳佳梦上府里住,只是每年换季照旧还是会派人送上新衣裳和新布料,只是那些东西全部都落入了花姨娘母女的手里面。
如今柳佳梦愿意和他们亲近了,又冬是又惊讶又欢喜。
如此一来,即便主子在宫中,便也无人敢欺留在府里的夫人。
柳佳梦足足写了半个时辰,一摞厚厚的书信交到又冬手里的时候仿佛有千斤之重。
“明日你去昭嫔娘娘宫中借用一下昭嫔娘娘的玉牌出宫,将信送到两个舅舅手中。”柳佳梦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道。
她在宫中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她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成功,若是不能成功母亲该怎么办?以母亲的性子怕是会过得更加凄苦。
若是能成功,至于是几年还是十几年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母亲为她忍让太多,付出太多,她不想母亲继续这样生活下去,所以她只有尽力一搏。
“是。”又冬也颇为感慨的留下了眼泪。
“我想休息了。”柳佳梦神情有些疲累道。
又冬让宫女打来水伺候柳佳梦梳洗之后便退了出去,柳佳梦不喜欢让人整夜在房间里伺候,所以一到柳佳梦休息的时候寝殿外只留一个值夜宫女。
柳佳梦说是累了,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
“嘭”
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柳佳梦。
柳佳梦惊坐而起:“谁!?”
久久没有人回应,柳佳梦掀开被子,悄悄的穿上鞋子拿起一个小的花瓶,朝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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