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口早就裂开了,衣服和肉黏在了一起,触目惊心,看得让人头皮发麻。医生轻轻掀开黏在伤口上的衣服,泛白的皮肉渐渐渗出殷红的鲜血,像决了堤河坝,倾泻不止。医生小心翼翼扯开衣服,白川感到有人再用针刺进他的脑袋里,一小刀一小刀往他伤口划,那种渗透进骨髓的疼,让他生不如死。但他也不叫,全身青筋暴突,密密麻麻小红花点布满他整个身体,就连他的眼眸,也快渗出血液来。

徐妈紧紧蹙着眉头,心揪在了一起,想着自己头一个孩子如果还在,恐怕也跟他一样大了吧。她轻轻柔柔用手扶上白川额头,眼底的心疼就像一潭清泉洗涤他在心底正慢慢发酵的仇恨。

”别怕!孩子,马上就好了!“

这种眼神,恐怕只有妈妈看自己孩子才有吧,一个陌生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亲生父亲却做不到呢!

“我接下来药局部麻醉,给你缝补伤口,你……”

“我不要,你直接缝吧!”白川没等她说完,立刻打断说道。他望着全白的天花板,双目无神,口气冷冷地,好像在说一件跟他全无关系的事儿。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缝针,你这道疤估计得缝十来针吧!”医生有些担心。

“我没有开玩笑。”对的,他没有开玩笑,他得记住这个时刻,才能更恨他,他们之间亲情该断了!

“好,那你忍住了,千万别动!”

“……”白川一脸冷漠,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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