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瑶珺阔步进入大堂,只对寇准道:“寇丞相,荆东龄是被钱氏叔侄毒死的,我侄儿灵玉以及南城丐团的狄兴龙是冤枉的,请丞相明断!”寇准呵呵一笑,说道:“石大夫,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你只管如实回答侯通海问话,一切以理服人,不可意气用事!”石瑶珺点头称是,一改桀骜之姿,对侯通海道:“侯大人,你问吧!”

侯通海定睛向下打量,只见眼前女子容貌秀丽,气质如兰,但眉宇间透着一股无名杀气,知其定是个不凡女子,不敢小觑,问道:“石大夫,昨日验尸之时你可曾在场?”石瑶珺点头道:“不错,昨日验尸之时我确曾在场。”侯通海道:“如此说来,你完全目睹了朱仵作验尸之经过?”石瑶珺点了点头,侯通海又问道:“朱仵作发现荆东龄胸膛有狄兴龙脚踏之痕,又经银钗探喉未验出毒物,而且他说你曾以银簪检验,亦未发现任何异常,可有此事?”

石瑶珺道:“昨日以银钗验尸的确未发现荆东龄体内有毒,但这并不能说明荆东龄不是被毒死的,因为死者中的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毒药,以普通的银钗、银簪根本验不出!”侯通海一捏山羊胡儿,说道:“可是银钗验毒是祖宗留下的方法,历来为验尸之不二手段,岂会有错?”石瑶珺道:“本大夫钻研医道多年,深谙毒理,世上确有一些毒是以银器验不出的!”侯通海咂嘴道:“啧!不过银钗验毒已成惯例,本官也只能依照古法判案!”

此时只听寇琪道:“候大人,我听说除了银钗验毒,还有一种验毒之法,叫‘鸡啄米’法,比银器验毒更为灵验!”侯通海道:“哦?何谓‘鸡啄米’法?”寇琪道:“啊呀,我也不是很懂,大概意思是先拿一包米饭放入死者胃里,一个时辰左右取出来,然后再找一只活鸡啄之,如果活鸡安然无恙即证明死者非是中毒而死,反之则证明是中了毒......侯大人,不如现在就以‘鸡啄米’法验一回,如何?”

侯通海小脑袋一晃,惋叹道:“小先生有所不知,北派丐团有一个规矩,但凡有人过世皆须当日火化,眼下荆东龄的尸身已经被花子们烧了,尸体都没了,米也啄不成了!”石瑶珺杏眼圆翻,怒斥道:“侯通海,休得强词夺理!你理应知晓本案尚未审结,死者尸身不可妄动,而你却下令准许孟三儿火化荆东龄,分明是想焚尸灭迹销毁证据,你与钱二坏早窜通好了!”

侯通海急了,将三角眼一瞪,怒斥道:“大胆!你竟敢诬陷本官,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不是念在你是女流之辈,本府绝不轻饶!”寇琪从旁道:“侯大人,你先别发火儿,我以为石大夫所言不无道理,荆东龄一案尚未了结就将死者火化,而且还是经你允许的,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侯通海苦脸道:“下官也只是顺应北派丐团之意愿行事,民意不可违啊!而且朱仵作业已验完了尸体,火化荆东龄似乎并无不妥......”

石瑶珺冷笑一声,说道:“侯通海,你不要以为荆东龄尸体没了就可以毁尸灭迹、瞒天过海,但凡中毒死的,毒入骨髓,其骸骨呈现异色,眼下可去查验荆东龄骸骨颜色,是否中毒一看便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