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正是白蛇坛使、万蝠坛使、地鳄坛使。万蝠坛使看见两人亲昵的模样,怒火万丈,跳起来攥拳打向地鳄坛使。地鳄坛使不设防,让万蝠坛使打倒在地,痛叫一声,两人旋即纠缠扭打到一处,口中怒骂喝斥。白蛇坛使泪水沾襟,哀泣不休,瘫坐在火旁哭泣。

邵羡见不过,上前劝道:“两位还请罢手,有何事情还请上官府相告,若是这般私斗致死,免不得一场官司。”万蝠坛使挠向地鳄坛使,怒道:“倘若你老婆偷人,你能罢休?”邵羡道:“在下虽没老婆,但也能明白你的痛苦,可若是你将他打死,免不得为他吃牢狱之灾,何苦如此?”

万蝠坛使叫道:“便是吃上官司,我也要打死他!”邵羡心想此事麻烦,还是分开他们,送他们去官府告状为好,准备动手时,外面又来一人,西虎坛使一身捕快装束走入进来,说道:“是谁刚才说要吃官司?”邵羡看见捕快,松了口气,退让到一旁,由他处理。

地上扭打的两人没有理他,西虎坛使大怒,抽刀砍在大门上,喝道:“住手!不见本官在此吗?”两人见到明晃晃的刀光,都一副被吓住的样子,鼻青脸肿的分开,白蛇坛使还在幽幽哭泣,令人心生怜悯。

西虎坛使收回刀,看向万蝠坛使,问道:“是你报官妻子与人通奸?”万蝠坛使点点头,道:“就是这两人,请官老爷为我做主。”西虎坛使看了眼两人,说道:“走吧,今晚去衙门过夜。”地鳄坛使道:“官老爷,他一派胡言,小人是见他殴打妻子气不过,才时常与他娘子联络,送些药给她。”万蝠坛使跳脚骂道:“送药需要脱衣服吗?”

地鳄坛使反唇相讥道:“你将人打得遍体淤伤,左右又没个人侍候,我只好亲自为她抹药,不脱衣服,你教我抹?”万蝠坛使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结巴道:“那那怎么······到床上去了?”地鳄坛使冷笑道:“她背上的淤伤不趴在床上,难道还站在板凳上吗?”万蝠坛使气得脑袋发昏,说道:“那你为什么也不穿衣服?”地鳄坛使道:“我抹药抹热了不行吗?”万蝠坛使大叫:“大冬天的你抹个药就热了!”

西虎坛使见两人斗嘴越斗越欢,越来越胡闹,大喝道:“够了,都给我回衙门,自有青天大老爷替你们做主。”两人各瞪着眼,互不服气,万蝠坛使瞟向邵羡,心想也该将他拉下水了,指向邵羡道:“官老爷,还有这人。”

邵羡眉头一皱,抱拳道:“在下只是个过路客,与贵夫人毫无瓜葛。”万蝠坛使冷哼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狐媚子岂会与你没事!”邵羡瞥了眼埋首哭泣的白蛇坛使,心道:“这人真是气急了胡乱指认,妒心太重,也难怪他妻子与他过不下去。我如今诸事缠身,若是与他去官司,不知要耽搁多少天。”

白蛇坛使见邵羡不语,主动替他解释道:“这位公子进来不久,你就到了,我与他清清白白,毫无关系,你休要污蔑好人。”万蝠坛使急道:“还说没关系,那你替他解释什么,非明是心虚!官老爷,你一定不能放过这白面小子。”

西虎坛使沉声道:“这位公子,你还是随我们走一遭吧。”万蝠坛使不等邵羡说话,便要去拉他,邵羡抽身退后一步,避开他,质问道:“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我与这位夫人有染。”地鳄坛使道:“小兄弟莫怕,这家伙是疯狗乱咬人,清者自清,我们去一趟就是。”西虎坛使迈步走到邵羡右侧,说道:“到了官府自见分晓,小兄弟还是请吧。”

邵羡见捕快语气强硬,思索如何拒绝,这稍一分神间,周围四人已交换了眼神,要趁着这一刹之际出手,四人已经做好准备,位置正好,再不出手还等何时!突然,外面响起一道疾呼,“小心!”邵羡回过神,周边四人已出手,攻势雷霆万钧,毫不留情,毫无迟疑。

西虎坛使手握刀,出的却是拳,他练的是百炼金刚不易功,把身体练得极为强横,寻常刀枪剑戟,落入他手便能轻易折断,这一拳的威力自然强大。万蝠坛使离得更近,五指掏向邵羡心窝。地鳄坛使运劲使出排云掌的骇云惊涛,威势又与徐开疾不同,掌力凝固,不露一丝力量,隐约化作一个掌印形状。白蛇坛使一直坐在地上埋首哭泣,袖子里却早已备好,一条剧毒的银环蛇,她秀手一挥,银环蛇笔直的化作一支箭射向邵羡,黑白相间的诡秘花纹,让人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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