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号,刮得窗户吱吱作响,听得宁南甚是心烦意乱。
周氏总算是明白张屠户为何最近那么异常,哭得甚是噪耳。
原本安静的瓦屋倒是吵闹不休,张屠户与周氏的事情他算是了解,中间的渊源解释起来便冗长杂乱了。
只需清楚张屠户与周氏间的情感算是为张角的逢场作戏,瞧着张角从内屋出来,那双稚嫩脸庞给涨成猪肝色便了解不少。
“先生……”张角回想起哭哭啼啼的周氏,决定还是要将事情讲述明白,嘴巴嗫嚅着,周氏便走到宁南身边。
张屠户离开,倒是为她减轻了心口的大石头,也没组织措辞,张口边讲:“丈夫已逝,家境贫寒,供养张角读书原本就是件困难的事情,现在更是如此。所以……”
“所以我决定免去张角的束修,既然他是我的学生,作为老师,断然没有不管不顾的道理。”宁南面色平静的说道,递给旁边的张角一个安定的眼神。
周氏倒是没想到事情居然出现转折,她的如意算盘便是寻找她姘头李老樵夫趁着张屠户死亡后双宿双飞,百年之后,张角能够为她送终她便心满意足了。
自从与鳏夫李樵夫勾搭上后她每每瞧见张屠户凶神恶煞的表情便心惊肉跳,印象中张屠户杀猪时候那种干净利索的手段便阵阵发寒。
“不行,不行!”周氏想都没想就摇着脑袋,她倒是瞧不明白为什么宁南抓着他们家张角不放手。
按照道理,张屠户一死,宁南与他们家的关系都应该全都断绝才对,做个农户有什么不好?偏偏去学习那些晦涩拗口的文字。
当年宁屋那位教书的孙老先生年轻时候未尝不意气风发,父母给找的许多亲事都给拒绝了,到现在,冬天时候添置件新棉袄都困难。
即便是宁南,在她看来也都是混吃混喝,等死的家伙!
这么多鲜活的事例摆在面前,周氏再让张角去读书,算是脑袋给门夹了,以前是张屠户说一不二,现在张角应该由她做主了。
“张角,你愿意跟先生后面继续学习吗?”宁南摸着张角的脑袋,微笑着问道,周氏那副嘴脸真令人恶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带走张角!”听着宁南的话语,周氏撸起衣袖,双手叉腰,眼睛瞪视着瘦弱的宁南。
颇有种一言不合,就要让宁南脸蛋开花的架势。
封建时代,要是周氏硬要固执己见,哪怕去报官,他都讨不了好处,头疼的捂住脑袋,张屠户倒是遗留下个棘手的问题。
“娘,我愿意跟着先生后面学习,你就不要阻拦我了,我想父亲的在天之灵也愿意我这样做的。”张角牵扯下周氏的衣角,低声说道。
或许是张屠户以往积聚的威严,又或者是周氏实在疼爱张角,周氏犹豫片刻,算是找到解决的办法,“今年冬天就算了,明年我们搬到邻县生活,到时候你必须跟我走!”
“好。”张角直接答应下来,对着宁南偷偷笑了笑,后者的心情却难以轻松。周氏得到想要的结果,掀起布帘,去厨房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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