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好用是好用,不过打磨炼制的法子却还在牧天狼术营手中把持,宋家虽有千里目,但是却做不出来,只能偷来用。对,就是偷,从他手里偷来的东西。

取过千里目,顺着流云栈的指引,宋无缺和言心终于看到那只翱翔在云端的鹰。两人暗自咋舌,流云栈的目力竟然足以和千里目相媲美,委实骇人听闻。放下千里目,宋无缺陷入沉思,他才智过人,自然知道这只鹰古怪在何处,莫非当真是有人驯养的猎鹰?这样的训鹰人大甘不多见,不过在草海确有其事,名唤放鹰人,一些驯养鹰隼的法子都是各个部落的不传之秘,多半都是父传子,子传孙,口口相传,鲜少有落在纸面记载上的,且放鹰人在草海地位尊崇,鹰是长生天的使者,那么这些放鹰人就是最接近长生天的一群人,颇为超然,除了权贵之外,较之国师先知也不遑多让。

草海有驯养鹰隼的传统,也是和草海的地势环境有关,地广人稀,多草而少山,目力难以及远,这才有了借鹰目寻找肥沃的草场以及猎物的本事,换成大甘,山川河流地形复杂,如果是人,分辨起来不难,但是叫一只鹰分清楚东南西北,胖瘦高矮,的的确确有些难为它们,所以这放鹰的法子在大甘用处便大打折扣,倒是有些纨绔子弟驯养鹰隼用来打猎,多是争奇斗艳出风头的手段。

宋无缺自然知道这些驯养鹰隼的记载,不过较之大甘,十万大山的地形更加复杂多变,放一只鹰进来,想从崇山峻岭之间发现什么,似乎是无稽之谈。

“这,是你前些日子看到的那只鹰?是同一只?”宋无缺语含怀疑,流云栈倒是没在意,点了点头,“是同一只,它腹部有一圈白色的羽毛,有特别的花纹图案,别的鹰都没有。”

好吧,宋无缺汗颜,不怪这只鹰有没有古怪,他们要借助千里目才能找到这只鹰,而流云栈单凭目力,不但能看见这只鹰,竟连羽毛都能看清,这怕是已接近鬼怪的本领了。

“一只鹰的话……”宋无缺话没有说完,流云栈淡淡一笑,知道他未尽之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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