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凡升把东西送去了,悠然这才把锅里的红烧肉都盛了起来,洗过大锅后,便把米饭蒸上了。
分家分的粮食不多,大米十斤白面十斤,然后就是粗面三十斤。
悠然俩人要靠这些粮食熬到下次收粮。
但现在是三月初,过几天把稻子种下然后得在六月份才能收获,也就是说这些粮食是他们俩人三个多月的口粮了。
很显然,如果三餐要吃饱的话,这些是不够的,林凡升也太瘦了,也该好好养养,所以目前来说还得想办法赚钱啊…
收回思绪,悠然把菜都端上堂屋里的方桌上。
桌子上,一大盘红烧肉,一盆筒子骨萝卜汤,外加一盆白米饭。
筒子骨萝卜汤,清甜开胃。
而红烧肉,色泽红亮,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
等林凡升回来后,俩人将它们如风卷残云似的扫了个精光。
最终俩人吃了个痛快。
吃过午饭后,林凡升抢着洗碗,悠然便由着他去了,自己则是用着林凡升借回来的剪刀,继续做他们俩人的衣服。
*
又是个被橘红色渲染的傍晚,看着外边的晚霞,看样子明天也是个好天气,悠然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想到。
这一下午她又给林凡升做了个斜襟上衣,两套用白棉布做的里衣,外衣用粗布干活不容易坏,而里衣还是得用细棉布,这样穿着才舒服呢。
林凡升这一下午也没闲着,他先是把后院整理了块菜地出来,打算明日就种点菜下去,过段时间他们也能吃上自家种的菜了。
忙完菜地的活后,闲不下来的他,这会儿正把晾晒在院子里的柴火收进柴房里,然后再烧上一锅热水。
俩人洗完澡后。
“凡升你说我们带上一个砚台给宽儿作见面礼怎么样?”悠然站在木柜前,对着柜子上的铜镜挽着发髻问道。
“嗯,听你的,但…其实不用也可以的。”林凡升坐在床边擦着头发回道。
他见过她的那些宝贝,里边的砚台个个都是不凡的,精美不已,却没想到她居然舍得送给宽儿。
一想到她对别人这么上心,他心里顿时酸了,不过他尊重她的决定,无论她想做什么…
“没事,物尽其用嘛,那孩子才十四呢!就已经是童生了,可了不得,那砚台送他,算是给他打个气了,争取今年把秀才拿下了。”
悠然想着林凡升跟她说的梁宽的事,这孩子可不一般,简直是个小天才,说不准以后还是个状元郎呢,所以还是赶紧刷波好感先。
这么想着,她便蹲下身子,从脖子上取下钥匙,开了暗格后,看了看,最后还是觉得送个砚台还不如把纸墨笔砚筹齐了寓意比较好。
随后她拿出一个包袱皮,取出一只狼毫笔,一个梅花砚台,一条上等墨条,一小叠宣纸,然后用包袱皮包上。
林凡升正扎发髻呢,见她这般也没出声。
俩人收拾妥当后就出门了。
沈姨家依旧是正房三间,东西各一个厢房,只不过看起来却要大上一些。
正房中间依然是堂屋,里边用木质的博古架一分为二,架子上摆着些花瓶啊泥塑之类的小玩意儿,乍一看还挺有情调的。
堂屋里左边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右边则是饭厅。
俩人刚进院门就被沈姨迎了进去。
“哎哟,好事儿好事儿,总算是分家了。”沈霞笑着拉过悠然,轻拍了她的小脸蛋两下,上扬的丹凤眼里尽是欢喜。
早上她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别人说林家分家的事,心里一阵舒畅,真真是老天开眼啊。
“沈姨…”悠然红着脸不好意思道,沈姨好美啊啊内心小人捂脸打滚。
沈霞不禁单手掩嘴轻笑道:“你这丫头倒是真真的怕羞,快来,都赶紧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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