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长在三爹头上。三爹竖起魁梧的高大身体站着,用他那粗糙、皱纹很深的脸,望着吴不邪,有点带着笑容地说:“不邪,你知道吗?你小学时的同学李淡华死了,昨晚被人杀了,大腿上的肉都被扔在院子里。”
吴不邪望着三爹呆了一下,说:“三爹,你说我的小学同学李淡华昨晚被人杀了,她不是个女孩子吗?人很好,怎么会被人杀?”
三爹继续用尴尬状态的脸,笑着说:“李淡华之所以被杀,是因为她对她老公不忠,在外面打工又跟别人发展感情。反正她被人杀了,不知是谁杀的。据说尸体还没找到,唯一找到的只是在院里找到一块大腿上的肉。”
吴不邪木着脸,表情严肃地说:“好可怕,李淡华那么好一个女孩子都被人杀了。我记得李淡华是我上小学时候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我还暗恋过她,想不到她就这么死了。”
听了吴不邪的话后,三爹将两手插在黑色夹克的口袋里,表情“略显有距离”地说:“不邪,反正李淡华被杀的事告诉你了,你不必感慨万千了,世间的事就这样,很残酷,什么都会发生。”
吴不邪表情严肃地说:“三爹说的是,世间什么事都会发生。谢谢你把我小学同学李淡华被杀的事告诉我。”
吴不邪的话说完,与吴不邪站着的位置西方相隔五米的地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女子声音道:“老年子,回来吃饭!又在外面说啥子!”
这说话的是三妈,三妈在喊三爹回去吃饭,三爹的小名叫“老年子”。
听到三妈喊他,三爹对吴不邪说:“你三妈喊我回去吃饭了。我走了。”
吴不邪望着三爹说:“嗯,三爹,你回去吃饭吧!”
三爹又斜着面容望了一下吴不邪,转身离开,回去吃饭去了。
三爹吃饭的黑色身影逐渐远离胡不邪的视线而去。
胡不邪等三爹身影消失后,他转过身,向对面四米处的堂屋门口走去。
走到堂屋门口,周围空间的颜色变黑,吴不邪知道这是黑夜来了。
他斜转身,对着天空那轮圆月发了一呆,他的眼睛看见,空中那轮圆月仿佛未谈恋爱的女孩子般很纯净,安静。
他觉得月亮很美,美丽的月亮洒下银白色光芒,照得这黑夜不是很黑。
在吴不邪的视线里,他依然可以看清周围很多东西。
吴不邪把望着月亮的视线从月亮上拿下来,他又回转身,把视线投向堂屋里面。
此时堂屋里面像一九四九年未解放前的中国,很黑暗。
整个堂屋因没有外面月光照射,里面很黑,即使把整个五指伸在里面,也看不见五指。
走进堂屋,融入一片黑暗中,眼睛吸收不到光,什么也看不见。
凭着感觉,走到东边墙避上。
一只手爬上墙壁,按在墙壁上白色水银灯开关上。
啪!
开关按下。
白色水银灯在灯管内水银与电流作用下,发出银白色亮光。
银白色亮光斜斜辐射下来,照亮整个堂屋。
吴不邪的眼睛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拼命捕捉光线。
吴不邪看见了整个堂屋内的环境,堂屋的东边有一个门。
他顺着堂屋东边的门,走进堂屋东边的卧室。
进入卧室,卧室的灯没有开,又是一片黑。
他小心翼翼如婴儿学走路一般在卧室走着,他要找床在哪。
他要到床上睡觉。
走了三米,黑暗中的他,膝盖碰到床沿,他知道来到床边了。
他同时也知道床边有卧室灯的开关,他的手像沙漠中口渴的旅行者,饥渴地按下床头的墙壁上的白炽灯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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