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喜欢一个人走走,这个习惯让写你故事的写手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以着重表现你的特点。平凡弱小的你也只有这个特点可写,否则怎么对得起你记忆里美的无可挑剔的女主角哩。
你无所事事时喜欢出去走走,你的眼睛也总是喜欢左顾右看,你周围的环境经过你的眼睛沉淀在你的心上,你总是准确的判断着当前的形势,好比于你能准确的判断你的爱情,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收敛。
当你走进这个工地时你准确的预见会发生一次战斗,这预见出自你准确的了解自己的性格和脾气,你总是如此准确,可你准确的人生并没使你获得多少幸福。
你无法解释自己的弱小,你认为自己弱小完全属于你没努力,可当你没日没夜的努力了,除了身体日渐疲惫精神日渐颓废你的所谓明天并没发生多大变化。你日渐变得情绪化,你每分每秒都在愤怒,你将这种愤怒强加给工人,高高在上的你总是看任何一个人不顺眼,似乎他们总是与你作对。
假如一个普通老百姓将自己的态度和位置摆不端正,一味好高骛远抓不住身边现有的小资源,眼里只看着别人如何如何时你的生活就会出现矛盾。那是你现实与梦想的矛盾,这种矛盾会刺激你理智的神经元让你歇斯底里,感觉你被世界抛弃,被别人轻视,万物都跟你作对。如此这般,你不发泄能成么?一连好几日你都在波澜壮阔的情绪海洋里沉浮,或许你是想你的姑娘了,或者工作实在劳动强度大,大半夜的你还在工作,居然没有加班费,你总觉得工人再磨蹭混工分,你心理失了衡。不论怎样,你准备着一场情绪释放的盛宴。
有一夜你在马路上走着走着肚子好疼,你看着明亮的月亮闪进路边的一块荒地。你正跟小琪通话,你享受着排泄的快感,更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一时你觉得世界好可爱。你周围都是黑糊糊的夜色在流动,远处一大片工地的塔吊大灯遥远的照射着你的脸。
你听着小琪的声音想着她的样子,可你又心乱如麻,白天蛰伏的蚊子在黑夜反了天,只这一会子你拍死在屁股上的蚊子就好几只,被逼无奈你只好擦了屁股跳着蹦子走出了荒地。小琪听见你如此动静大就问怎么了。你说蚊子好多好大好厉害。你给小琪描述了一下你新环境的具体轮廓,她听后表示假如这次我考不上就来银川看你。听的你血脉喷张,你感受着女子对你的在乎。你们分开差不多一个月了,虽说短短的三十天却恁得如此漫长。你现在忙的走不开,又刚换了工作,手头紧张,一时间还不敢有大动作,你希望暂时稳定下来,积攒一点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很,你总是准确的想到未来用钱的事。你也想到了你家的条件,不改善也是不行的,从小你就立志走出那片大山,去更好的地方安家立命,当时你还没想到进城买房,那时城市对你来说还是个神秘的城堡,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你只能挑个相对平坦一些的地方,下雪时不至于只能窝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强。
可你想安稳下来的想法立马就被你的姑娘所粉碎。她不无温柔的说过几天定西就是皇爷圣诞,可热闹了你不来玩一下么,我从来都没去过这次我想去。你掐指一算后天不就是么,要去明晚就得坐火车赶回去。你这人总有个毛病,一旦跳进你意识里的想法跟自己的利益有所牵扯,你总是准确的去计算这件事对你的得失。你深思熟虑却也异常神速的做了思考,你觉得就当前的形势稳定爱情的基础是首当其冲的事,至于挣钱嘛八十岁能动弹还照样可以捡点垃圾赚钱,在当下这个垃圾都值钱粮食却廉价的市场,只要人活着就不会饿死。因此在你重大战略方针上你暂时战胜了当前经济困难的阻隔。你为能准确的做出判断而兴奋。你跑着跳着向工地宿舍走去,你得提前养足精神。
静静地工地牢狱一样令人感到恐惧。回到宿舍,杨老头独自坐在床头望着窗子外发呆。
杨老头的一根手指是断的,听说以前在工地做钢筋时不小心被切掉了,如今苦力活是干不成,只好在工地看看大门,混点钱补贴家用。他一个儿子快高中毕业了,他说过几天要回家看看。你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生活,其实杨老头一点也不老,就是消瘦些,估计也是从挣钱主力退后二线心理有些打击,毕竟人体的每部分跟祖国的领土一样同样不可分割。你拿着一本书,扣在脸上,闻着油墨的味道你感到安宁,只有在读书时才觉得那是你,除此之外你都在伪装。面对生活你早已准备好了面具,时刻准备着面对一切超出你脸面的事。如今的时代,一副脸皮做不了大事的。你忽忽悠悠进了梦想,杨老头继续抽着烟守着夜,他白天才能睡觉。烟萦绕在小小的门房内,是旱烟棒子的味道,你在梦里想起了你的父亲。你父亲坐在田边地头儿上口中叼着旱烟棒子,你家的黑驴和你三爸家的黑骡子低着头也在休憩,这片贫瘠的土地里有着他们太多的汗水。即使他们多么勤劳也还是穷着,相对于付出,这片田野愧对你父亲一滴又一滴的汗水。好比于你没白天没黑夜的上班可依然紧巴巴是一个道理。有时你的努力与成就并不会成正比,这是你不懂的生活给予你的觉悟。
一天的日子悄然远逝,时光的流失带去的是你无价的青春,却留下廉价的迷茫。
你一觉睡的有点沉忘了上班的时间,原因是昨夜你正睡的香时土建工人叫你吊一泵车混泥土,你揉着眼睛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这打完要到几点去?结果四点多时打完了,你怀着头昏脑涨的状态下来睡觉结果睡过了头。早上工人上班吊东西找不见塔吊司机,那土建包工头跟个猴似的,不知道哪那么多精力,看来巨大利益前人们满脑子都是钱,跟打了鸡血似的。他跑来跟你理论,你说昨晚加班那么迟就算我休息半天能怎样?对方的意思是他养活着十几号工人都要吃饭都跟你一样还怎么干活?一来二去的你们火气都旺盛。结果就准确发生了你所预见的那场战斗。战斗以你被抓伤爬上塔吊而结束。后来对方也道了歉,申明要赔偿,可你大手一挥豪迈拒绝,情绪释放后的你感觉好了许多,有时被打也会轻松些,估计你有被虐症。
你弟刚好休息三天,所以联系好了你弟给你顶班,做去定西的一切准备。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