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鹰闻言,愣住了,许久,他才开口对江文娴说:“与向家决裂,是因为先帝赏下的那玉兔樽,向贺觉得那玉兔樽本该赐予他向家,但是先帝却将其赐予了老太爷,导致了向贺心生不满;而梁府、梁府……”江鹰说着说着,忽的顿住了。

“大叔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吗?”江文娴将内衫脱下,把架子上烤干的外袍拿下穿上,然后挂了内衫上去。“小姐,梁府与咱们江府的恩怨,则是因为泉城一役!”江文娴挂好内衫后,江鹰才缓缓开口,江文娴见状,惊讶道:“泉城一役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吧?那时候的江家,不是应该由祖父接手了吗?”

江文娴问完,江鹰便接话道:“回小姐的话,二十年前的泉城之战并非方才属下所指的泉城一役,属下所指的是三十六年前的事情。当时属下的父亲跟随老太爷出征泉城,途径黄土寨时,后头来了梁府的大公子梁翘,他手持先帝圣谕带领梁康军跟随我们的江康军一同去前线。可惜的是,梁翘在前线与敌方异族对战时因大意而没了左眼。”

“这便是开端吗?”江文娴对江鹰的回答感到有些可笑,她心道:若梁府因此事与江家生了间隙心怀仇恨,那当年梁府的当家人着实是心眼极小、胆识超劣的奸人!他们居然能在泉城一役后联同向家花费十多年的时间来搞垮江家,这足以证明他们小肚鸡肠,手段卑劣!

“不,这并非开端,开端是泉城一役结束后,梁翘回京时途经咏城玷污了当地的采茶女,导致老太爷发怒将他就地正法,惹怒了梁府的老太爷,因此才出现了后面数十年江梁二府在朝中分庭抗礼的局面。照小姐你方才的猜测,属下倒是理清了一点头绪,那三夫人入府时,正巧是梁翘问斩的第五年!”洞外,江鹰的声音稍稍高了一些,他回答的有些磕巴,但却字字惊人。

江文娴在洞内听见后,不禁对这具身体的曾祖父感到十分好奇,到底是正直到什么程度,他才会不惜破坏了两府交好的局面将梁翘正了法?还是说他本就是个刚正不阿,凡事以老百姓为主的人呢?这些事情江文娴无从得知,但是她现在能知道的就是这身体的曾祖父当年的行为,害了百年的簪缨世家覆灭。

想到这,江文娴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方才江鹰的反应,当下,她不由自主的开口对江鹰问:“大叔与三婶可有什么过往?”问题一出,洞外传来了江鹰猛烈的回应:“噗……咳咳……咳咳……”听见这些动静,江文娴心底算是确定了江鹰与三夫人有联系。

“大叔不准备说吗?”江文娴当下又淡淡的问了一句,洞外,江鹰声音稍带颤抖道:“小姐是怎么猜出来的?”江文娴站起身来,围着火堆踱步道:“大叔的反应太过头,文娴不得不怀疑,而且你字字句句都带着维护三婶的意思,文娴便肯定了大叔与三婶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

江文娴用很糙的话道明了自己的想法,话落,江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姐别误会,属下与三夫人并无苟且,只是十多年前三夫人曾有恩于属下,属下才这般维护她罢了!属下若与她有苟且,哪还会多管闲事的去将四少爷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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