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的没错,阴影先生是魔法师吧?”
和爱德华的友人汇合后,三人一起开起了作战会议。
爱德华的友人名为“伊戈尔”,是一名身材挺拔,有着凌厉五官的英俊男子。笔挺的身形和棱角分明的容貌,都像用刻刀一刀刀在大理石上雕刻而出的雕塑。
在爱德华的介绍后,两人友好的握了手,之后便沉默的呆在一旁,倒是和一说起话就停不下来的爱德华成了鲜明对比。
之后爱德华向杰罗抛出了这个问题,杰罗没有否认的等他的下文。
“身为佣兵至少要有一技之长,阴影先生的手掌并没有厚实的茧疤,加上略显单薄的体格,基本可以排除剑士的可能,”紫发男子不紧不慢的说着,“相比之下,拇指和食指指尖的茧疤却很厚,这应该是大量的咒印刻印的结果。”他含笑的看向杰罗,“我的推测没错吧,阴影先生?”
杰罗抿着嘴笑了笑。
“能对刻印咒印这样了解,爱德华先生对魔法也不陌生吧?”他不甘示弱的,模仿对方的语气说道,“让档杆弯曲的手法和将小球吸附在转盘上,都是靠的魔法,而这些魔法的咒印,都刻在爱德华先生的指甲盖上,”他用眼光瞥了瞥对方指甲的紫色反光,“我也没说错吧,爱德华先生?”
紫发男子闭上眼露出含蓄的微笑。
“不愧是阴影先生,敏锐的观察力。”
“我倒是对其中的原理很感兴趣,包括没有魔力波动这点,还希望爱德华先生不吝赐教。”
爱德华端起旁边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等到我们将胜利拿到手再说吧,”他顿了一顿,将手中的酒杯扬起,“真是有如月光化在酒中的佳酿,这样美味的酒只是自己喝的话,未免太过可惜。”
他拿起另外一杯递给杰罗。
“希望这不会影响你的观察力~”
杰罗接过酒杯,耸了耸肩。
“至少酒量这方面,我还是有那么点自信。”
清脆的交杯声响起,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之后爱德华向杰罗讲述了他的计划。
很早开始,他便在杰罗身后不远处欣赏杰罗同帕青哥的“决斗”。杰罗的想法不难看出,但那样敏锐的感官和精巧的控制力可不是谁都拥有。
本来他便有了将杰罗拉成同伙的想法,被杰罗抓住也只是顺势而为。
在转盘那里,爱德华也是为了测试杰罗的观察能力。能在高速旋转的转盘中看清方框的数字,这种能力在普通人看来大概已经是某种异能了。
这样的观察力配合自己的能力,到底能在比赛中走多远呢,爱德华对此很感兴趣。
“刚才主持人的话阴影先生也听到了吧,参与比赛的总共22人,第一阶段是混战,所有参赛者随意进行赌博,方式随意,赌注随意,最后会对参赛者手中持有筹码进行排序,排名前8位晋级。”
“只论筹码的话,我手上的应该能保持靠前的排名。”
“这就是庄园主人的坏心眼了,”爱德华端着酒杯扫视全场,“一开始不会公布参赛者持有的筹码,所有参赛者都不知道自己的筹码排在第几。”
“因此,就算持有量多的人,也会试探性的参与赌博,这便给了筹码少的人以小博大的机会。”
爱德华笑着回道:“正是如此。”他小啜一口酒后接着说道,“现在赚取的筹码也是之后竞争的保障,就算是为了打消多余的顾虑,我们也最好行动起来。”
“很巧的是,同某位先生一样,我同样不是喜欢等待的人。”
杰罗放下手中的酒杯,盯着不远处做出主人家态度,端坐在会场中央的男装女子。
——倒是对自己手中的筹码很有自信的样子,真想看看你的自信能撑到什么时候。
对方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脸,向他挥了挥手。
杰罗面无表情的别开脸。
“作为热身运动,让我们去得个第一吧,爱德华先生。”
紫发男子楞了一下,随后轻笑出声。
“很有干劲嘛,阴影先生,是酒劲上来了吗?”
*
因为比赛的缘故,庄园大厅身穿黑色装束的工作人员增多了几倍。
普通游客依旧能在大厅中赌博游玩,但每一个比赛参与者进行筹码的赌博时,都会有复数的工作人员在场监督。
一是为了防止赌博时候的作弊行为,二是将筹码的流动进行记录,防止出现赌博外的筹码变动。
杰罗和爱德华加上黑发青年伊戈尔,便是在三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在圆桌边与另外三名参赛者进行游戏。
游戏的种类是“梭哈”,在赌场中算是比较大众的玩法。
“纸牌要作弊最简单,”在决定选择的游戏时,爱德华对杰罗这样说道,“我能在牌上留下别人看不到的记号,得到牌之后,我会用魔法传达给阴影先生,相信阴影先生也有方法传达给我。”
爱德华能做标记的只有他触摸过的牌,也就是说,只要随着游戏的进行,两人能掌握的牌就会越来越多。
前半场,只要稳住阵脚,不全部输光就能等到翻盘。
“一开始稳扎稳打,不要心急,让客人尝点甜头才能将他们栓牢。”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杰罗感觉迪妮莎的视线一直跟着自己,虽然会打乱搭档的阵脚,但他没办法做到不心急了。
“梭哈!”
每一轮发牌,杰罗全部加注,其他人也不想在开局输掉气势,纷纷跟注。到最后一轮,杰罗牌也不看直接梭哈。
爱德华轻轻咳嗽了两声,露出询问的表情。
杰罗对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相信自己。
“满堂红,阴影先生胜。”
随着荷官宣布结果,周围稀稀落落的响起掌声,杰罗显眼的表现为他赢得了不少赞赏。
杰罗小心的向迪妮莎的方向瞥去,看到对方被自己的举动吸引,脸上露出提起兴趣的表情,他不禁有几分得意。
“也许用不着我出场了。”
邻座的爱德华略带唏嘘的笑着摇摇头,估计是看出了些许内幕。
其实并没有太高深的东西——荷官再度开始洗牌,杰罗集中注意盯着翻动的牌面——他只是在荷官洗牌时看清了每一张牌的位置,牌还没发下,他便知道了每个人能拿到的手牌。
腿上传来被针尖轻轻刺中的触感,杰罗知道这是爱德华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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