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越走越近。“是康王!”李清怡叫了起来。“小声点,那是当今圣上!”赵卜道立即拽了一下她的胳膊。赵构,也就是以前的康王,如今的皇上,显然已经听到有人叫他。于是派人来打探究竟。
跑是跑不掉了,几个人只好走了出来。正好和来人打了个照面。这一看不打紧,双方都被唬了一大跳。这个皇上派来的人竟然是秦乡长秦桧。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赵卜道想,一个落魄乡长已经成了皇帝身边的人,只是歪戴的官帽暴露了他狼狈的现状。
“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那秦桧冷笑着说,“你们几个在这儿贼头贼脑,是不是想图谋不轨?还不跟我去见皇上?”众人只得前往参见。“秦乡长,我们太有缘了……”杜牧上前套近乎。没想到秦桧不吃那一套:“有话待会儿再说!”
“参见陛下!”众人见过赵构,赵卜道耳边传来一片议论声,他知道这些人中有认识他的,毕竟在江边见过面。“你们几个鬼头鬼脑地想干什么?”那皇上不高兴地说,神情还有些倦怠,但精神状态和渡长江时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小民本想去扬州,不料遇大浪漂泊至此……”赵卜道一面回答一面偷眼观察人群,但并未发现有韩世忠、梁红玉、岳飞、牛皋等忠臣良将,熟面孔只有苗傅、刘正彦等江边造反的人,显然这些人也认出了赵卜道他们。“皇上,那小子在乡试之时就不遵守考场纪律……”秦桧居然在圣上面前奏本,赵卜道怒不可遏,但在天子在上又不得不强压怒火。
“皇上!”突然有一老年将军上前说道,“正是这三个年轻人用大雁羽毛帮助我们渡的江!”另外还有几个大臣附和。“原来是传说中的‘神雁侠侣’!”赵构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忙询问几个人的姓名。赵卜道注意到杜牧在和秦桧耳语。
“皇上!这个年轻人可了不得,他身上的宝物可多了!”秦桧再一次进言,“听说神奇的琼花石就在他的身上!”赵卜道看了一眼杜牧,知道这两个人还不死心。那杜公子翻了一下白眼。琼花石阴差阳错、好不容易回到自己手中,赵卜道想,现在还只得双手奉上。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似的,成天只想着讨好皇上,为皇上治病!”老年将军对秦桧喝道,人群里发出一片哄笑。那赵构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治病?治什么病?赵卜道不明就理。他想先观察事态发展再做打算,没有急着拿出琼花石。“李纲!你有本事就不要跟来啊!”秦桧也不甘示弱,“我们过海东渡,你们回去打金兵!”
这时一位住持模样的和尚来见赵构,请君臣都到寺里休息。可是这时的局面已经不受控制。文武大臣及士兵分成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一派是以李纲为首的主战派,另一派当然就是秦桧的主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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