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寄居在浮萍岛的卫青缨,久不闻主子常少婴的消息,即便多方打探,都无进展,这日他约了庄舍人,带了随从精兵百余人,悄悄潜回定君山,查探近况。

谁知路遇花欲辞,二人当即停船寒暄,花欲辞是欲言又止,原来当日陆白羽火烧定君山北水泊之时,花欲辞截下了回去禀报消息的卫青缨与庄舍人的探子,怕就怕他二人的复仇之焰蒙蔽了心,白白去送了性命。

卫青缨便说道:“花公子与我二人有再生之恩,若是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花欲辞叹了口气,道:“非我有什么吩咐,只不过花某瞒了两位一些事情!”

“可还要紧,事关我家主子?”庄舍人急问道。

花欲辞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如今二人欲回定君山,只怕再瞒也瞒不下去了,他便说道:“常大哥如今人在山海阁,自然平安无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青缨素来听闻山海阁不问世事,难道我家主子弃了定君山,去那山海阁逍遥快活?”卫青缨眼里闪着些无奈与不舍,见花欲辞面有难色,便自嘲道,“早知道主人待咱们情薄!”

“青缨兄万别这么说,常大哥上得山海阁,也属无奈吧!”

“怎的无奈?”

花欲辞定了定心,便说道:“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常大哥,许是因着太痴情吧!”

庄舍人哎了声,道:“主子正值青春年少,喜欢上哪个姑娘也无可厚非,莫非那姑娘另有心上人,我家主子心有不甘?”

花欲辞心底叹了口气,常少婴自毁双目一事,他却难于启齿,许是惋惜,许是敬佩,许是自叹不如。

卫青缨见了花欲辞的神色,便故作轻松的答道:“那便由着主子,谁人没个青春年少,待我二人再看一眼定君山,便携了兵马,一起投靠山海阁!”

花欲辞忙伸手制止,他分析道:“山海阁非等闲之地,又不问世事,两位兄弟几十万的兵马,只怕会被拒之门外,何况”

“何况什么?”

花欲辞道:“实不相瞒,那日陆白羽攻陷定君山,屠杀了浣西堂江南春四十万将士两位兄弟万勿着急,且听花某说完!”

眼见着两人眼睛顿时爆红,操起兵器,待要杀将去定君山,为江南春又四十万将士报仇,花欲辞忙劝道:“两位兄弟对定君山情深义重,但那陆白羽占领了定君山,烧的是北水泊地界,定君山尚算安全,再者,两位便是杀将过去,那定君山的地形,易守难攻,两位如何敌得过百万大军,岂不是白白送死?”

眼见着两位英雄似有犹豫,花欲辞又道:“当日花某截下探子,也是怕两位兄弟控制不住杀回定君山如此一来,那咱们委曲求全,远走定君山的目的又何在?”

“保全定君山,保全定君山……”庄舍人喃喃道,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四十万的兵士,尽皆屠杀……不敢想象。

卫青缨心直口快,他抹了把泪,怒气冲冲的喊道:“难不成就叫我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躲在那里苟且偷生?”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人答应过花某,定会还常公子一个安好无损的定君山!”

花欲辞一言,卫青缨与庄舍人听的发愣,忙异口同声的问道:“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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