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半蛇的饿鬼的蛇眼,肯定是阴邪之物,我的左眼能吸收到它,而太阳真火又是至阳精华,我的眼睛也能吸收,这左眼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吸收进去?
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太阳真火跟这充满邪恶的蛇眼会不会起冲突,要了我的小命?现在这情形,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从火葬场出来,我把骨灰盒交给舅舅,就一言不发的爬上了车斗,等着舅舅发动车子。
舅舅看到我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东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把外公被火化时变成僵尸在焚化炉里乱撞,骨灰里有一根奇怪的钉子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他默默的听完,说道:“焚烧时尸变很正常,以前乡间出了旱魃,都是要在大晴天的正午时分把棺材劈开,把旱魃暴晒在太阳之下,才能控制住,再点火烧死。要是换个时间,就要用铁链锁着烧,要不然随便就给挣脱了。”
旱魃是僵尸的一种,出现后会让当地大旱,常年不下雨。
“舅舅,这个钉子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吗?”我把兜里的钉子掏了出来,给他看了看。
舅舅拿着钉子,仔细的看了看之后,说道:“这个我也没见过,还是拿回去给灵虚道长看看吧,他见多识广,肯定知道。”
我接过钉子时,心中一动,又道:“舅舅,我刚才在镜子里看到,我的左眼又起变化了。”
舅舅的脸色陡然一变,急切道:“变成什么样了?”
我把眼睛的样子给他描述了一遍,舅舅在听的时候,脸色的表情一直阴晴不定,等到听完,他轻描淡写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先回去再说吧。”
见到舅舅这样,我的心却猛然沉了下去:舅舅听到我的眼睛起了变化时,明显十分在意,而且带着惊慌。听我讲述的时候,他的表情也一直跟着变化,分明是十分担忧。可是等到听完了这一切,却又装出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该不会是......
我不由得想起昨天夜里,他拿着尼龙绳站在我床前的那一幕,我不敢再想下去,一分一毫都不敢多想下去。
对一个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被自己的亲人背叛。舅舅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他对我的安慰,装出的若无其事,该不会是缓兵之计吧?
坐在飞驰的农用三轮车上,我看着道路两边一望无际的田野,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有人说,活在当下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会经常感到迷茫,找不到归属感,只有回到故乡,见到亲人才能找到存在感。可我现在,连家和亲人都没有了,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回到村上,舅舅和我把外公的骨灰安置好之后,又一起找到了正在跟村民讲道的灵虚老道,把他叫到一边,把外公被焚烧时的情况讲了一遍,又把那根钉子拿给了他。
老道接过钉子,仔细看了一会儿,猛然变了脸色,说道:“怪不得你外公会一夜之间化为僵尸,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
“道长,这钉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不是钉子,是僵尸的獠牙,还是那种修炼上百年,成了气候的僵尸獠牙。有人用术法把僵尸的尸气尸毒封印在这獠牙上,偷偷的把它刺入了你外公的尸体,所以你外公才会一夜之间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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