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殿下,你要来怎么也不派人通报噗!”

白府的下人忍着抽搐的肚子憋回了笑意,见白长歌已经出来了连忙退到一边。于是呈现在白长歌面前的便是才开了仅容一人通过的大门缝里,有一个悬在半空中的白色身影,少年全身都被绑得死死的,连嘴巴都给堵上了,白绫勒得他脸上的肉都鼓了起来,看不见他往常的笑容,只有冷寂得毫无生气的眸子,一看到他的脸白长歌心中便蹦出了四个字,生无可恋

白长歌目光古怪地为御王开了门,御王拎着少年的后襟就把他交到了白长歌手上,“我怕再晚点又让他给跑了。”

“”

总算进了屋,庄未然与白长歌再一次齐心协力地为少年松绑。

脱离了束缚的少年:“你们总是这样我也是会生”

白长歌不假思索地道:“中午吃红烧肉。”

“说吧什么事。”

白府众人:“”已经这么熟练了吗?

屏退了众人,白长歌才略显忧心地直入主题道:“自然是有关白府的事,阿锦你有什么想法?”

“为何问我?”少年揉着被绑酸了的手腕,闻言,轻笑。

御王眼眸一眯,寒声问道:“你中午还想不想吃饭了?”

“”

少年暗自腹诽御王越来越赤裸裸的威胁,白长歌勾了勾唇,确实在笑不出声,他看着少年忽然道:“阿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像一个人?”

少年一愣,不解地抬头看了看御王,不想御王沉默着移开了目光,却又生硬地吐出了两个字,正是因为像着那个人,所以才没有断了所有的情分,毕竟终归他们一人是御王,一人在草莽。

“希云。”

白希云是白府三公子,不过并非白映夜之子,据说是白府在一个冬天里捡到的孩子,白映夜之妻白雪烟喜欢这个孩子才成为了白氏三公子。

少年微微沉默,御王偏过头看着他,两人只有在某些时候有几分相似,当年的那个人也是这般年纪,漆黑的眸子里炽烈地仿佛有火焰燃烧,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跟随他的脚步,可眼前的少年,空壳般的躯体下死寂得就像丢失了灵魂,偷奸耍滑的苏锦与温和残忍的云景歌,两个身份,判若两人,却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白家主怎么说?”少年似乎察觉不到此地气氛的古怪,一如既往地笑着问道。

白长歌整理了一下心情,道:“父亲认为最多被提点几次,无碍。”

“无碍?”少年怔了一下,嗤笑,“当年林祁遭天子猜忌,几年前就为后代找好了退路,除了紫竹林逃出皇城之人又有多少,然天子一怒依旧九族尽灭,这可是无碍?”

御王皱了皱眉头,白长歌却是阻止了御王训斥少年的话,他的目光奇异,却不动声色道:“父亲还说,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正是因为避无可避,不如不逃避。”

“白家主的气度倒真是叫人佩服,”少年笑了笑,看起来夹杂了几分嘲讽,但也却有真心实意的佩服,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公子呢,想怎么做?”

“我既找上了你,阿锦觉得我想怎么做?”白长歌笑着,他早已表明了他的态度,找来少年,就是为了一条妙计。

“公子觉得陛下如何?”少年忽然问道。

白长歌迟疑,“这样妄言”

“公子不就想让阿锦妄言吗?”少年唇角一勾。

白长歌看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御王一眼,收回目光,叹道:“陛下猜忌多疑,有野心,立下储君多年,却不愿退位”

“若非父皇与二哥不合,恐怕他还要另立储君,以免大哥逼他退位。”御王在旁嗤笑一声,饮尽一盏茶。

少年看了一眼心情似乎不佳的御王,道:“既然他有野心,若白府能投其所好,他自然舍不得下手了。”

“如今的现状不正是他担心白府颠覆君家的位置吗,展露出我们的野心与能力,陛下岂更不安心?”白长歌道。

“那就打消他的疑虑,让一个绝对无法成为天下之主的人成为他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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