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杜县开始热闹起来,特别是那翠芳楼内,曼歌妙舞,酒足人旺。曳医依旧蒙着那白色纱布,一出场,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今夜,公孙羽和陈江也来了,公孙羽披着白色长袍,坐在最前方,很是显眼。他那气色比起前几天好了很多。只见,那公孙羽此时也正在用那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不自然的将脸转到一边,随后扭动着身子,灵动的跳了起来。
之前跟雪燕学了好几遍,但她也就会跳几个简单的动作。
台下的人纷纷都在呐喊着,唯独那公孙羽甚是平静,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就在此时,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一股大风重重的吹倒。而翠芳楼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往门外看去,只见那门外一位蒙着面的男子持着剑正准备向里走来,这时,看台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就是采花贼。”
话音刚落下不久,众人便纷纷的往翠芳楼的后门走去,当人都走空时,只有那公孙羽和陈江依旧淡然的坐在凳子上,那采花贼飞到了戏台上,用那猥琐至极的表情看着她道:“听说你就是新来的舞姬。”
曳医在那面纱下,淡然一笑,随后摘下了面纱嘲笑道:“是啊!还记得我吗?”
“是你?”那采花贼看到曳医,瞬间提高了戒备。
曳医叹气:“终于把你引出来了。”
那采花贼叫嚣道:“你休想抓到我。”他正打算离开时,陈江一个跟头翻到了他的面前,那布满红血丝的眼里充满了怒气,看着他道:“穆无芳,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穆无芳看着陈江,脸凑到了他的耳边,呲牙道:“我这么做,都是你逼的。”
“没有人逼你,是你心术不正,才会一错再错。”陈江接着他的话道。
“你说我心术不正,如若不是你······”穆无芳话还未说话,那陈江便拔出了腰中的剑,直直的刺向他,穆无芳轻巧的躲过,可那陈江依旧不依不饶的拿着剑狠狠的刺去,但那穆无芳似乎没有还手的意思,全程都是躲着。
这是他们两的恩怨,曳医和公孙羽都不好开口插话,便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可是却想不通,穆无芳为何不出手。
就在此时,那穆无芳不知为何左腿突然一软,跪倒在地,陈江便将那剑直达到他的胸口,当曳医反应过来打算制止时,却已经来不及,看到的是陈江手中握着剑不偏不倚刺在了穆无芳的心口,公孙羽站起了身,显得有些错愕,这个结果也是他意料之外的。
那穆无芳虽然功力一般,但陈江也不可能在这短短几招之内制服他,而且陈江平日里都是沉着冷静,为何今日见到穆无芳却显得有些不理智和不安。
曳医想不通,她想看看穆无芳的左腿有什么端倪,但还未靠近穆无芳时,却被陈江拦住了:“他虽十恶不赦,但是毕竟是我的师兄,我想好好安葬他。”
“我······”曳医还未讲话说话,那陈江便将穆无芳扛在了肩上,走出了这翠芳楼。
“由他去吧!”
说话的是公孙羽,他看着曳医道。
曳医没有说话,或许刚刚是她多想了。那穆无芳本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陈江杀了他替自己的师傅师兄报仇也是应当的。
采花贼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杜县,甚至还有敲着锣打着鼓在街上庆祝。这沉寂了很久的杜县,便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转眼间已在这杜县已经呆了近五六日,也是时候回长安了。公孙羽和陈江昨夜不辞而别的走了,第二天还是从常县令的口中得知的,听完后她竟有些生气,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生这无名火。
这常县令倒也心细,给她备了马车以及车夫,之前给的十锭黄金她也都拿了过来,将那些黄金都分给了那些穷苦的百姓以及李云枝一家,所以还未出城便都用完了。
刚出杜县不久,那李云枝便一直追随着马车跑,曳医听到声音后,便让车夫停了下来。
那云枝追上马车后,走到了曳医的跟前,突然跪地,看着曳医道:“许姑娘,你让我跟在你身后伺候你吧!”
“云枝,你先起来。”曳医将她扶起,随后说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伺候了。”
“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可我没有什么能给你,但我伺候人的本事还是有的。”那云枝很是坚定的说着,想是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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