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可曾知道唐直刀的名讳?

这种兵器当年跟随唐军的兵锋指向南北,打的吐谷浑的战马失了蹄子,打的突厥的雄鹰折了翅膀,东北的高句丽靠着一场大雪才勉强挡住它的锋利。

但是后来啊,唐直刀就没落了,甚至连制造工艺也消失掉了,仅有日本的武士刀能瞥见唐直刀的影子,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直到现在,有些所谓的专家号称已经成功复原出了唐直刀,并且还进行了测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屁!劳资做了三十年都没做出来,你两天就能打出来?瓜皮!”,蒋伯望啐了一口唾沫,关掉了电视机。

他起身来走出卧房到堂屋,拉开关着的大门,寒风就呼啸进来,连带几片雪花沾在蒋伯望钻出棉花的军大衣上。

外面银白一片,没有云朵遮盖的太阳光肆无忌惮的映照下来,雪地便将光线散射到四方,刺的蒋伯望睁不开眼睛。

“该干活喽!”,蒋伯望嘟囔一声,回身背上一只背篓,扛着一只?头便出门了。

他将眼睛眯起来,盯着自己的影子看,除了抬头看路,其他不必要的时候都低头。

蒋伯望出生在一个铁匠世家,父辈都是给农民打农具的,家里总是叮叮当当的响。在父亲休息的时候,他就用粗瓷海碗装一碗温水送到父亲手里,父亲一饮而尽,一抹嘴掏出烟斗压上烟丝就吧嗒吧嗒的抽:“咱家原来不是弄这活的!咱是给官家打刀的!”

“就是那种直身刀!杀人跟砍瓜一样!”,蒋伯望的父亲用粗笨的手指头敲打着光溜溜的脑袋:“官家给咱都登记造册了,就是专门打刀的,不做庄稼活,咱家打出来的刀,皇上爱的不得了,有一回给咱祖上赐了一堆黄金,咱祖上就盖了一间大院子,比咱现在四亩自留地还大!家里还有丫鬟呢!”

蒋伯望的母亲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少胡说,你祖上要是那么风光,你现在还用下苦干这活?早吃商品粮去了”

蒋伯望的父亲脖子梗的长:“咋不风光?祖上的事情家谱里记载的清清楚楚!”

蒋伯望将食指放在嘴里,两只眼睛望着天上:“爸,那刀长啥样子?要不你给咱打一把?叫我也见识一下”

蒋伯望的父亲连黑下来:“早就失传了,爸这双手,现在光能打农具了,打不出那么好的刀”

蒋伯望的父亲原来是尝试过的,但是总是领不到窍道,打出的刀还不如机器扎出来的菜刀锋利,而且非常容易卷刃,被妻子骂过几回之后,就再不做了。

本来蒋伯望的父亲是想蒋伯望好好读书考大学当文曲星的,但是蒋伯望学不进去,老师到家里来了几次之后,蒋伯望的父亲便将书撕了,给他办了退学,还不忘骂一句:“狗肉上不了席面!”

蒋伯望倒是笑了:“我要是狗你也是狗,我是你生养下的”,气的蒋伯望的父亲抓起棍子就撵着他打。

从退学那年跟着父亲打铁算起来,蒋伯望已经打铁整整三十五年了。他从老迈的父亲手里接过铁锤,又在送父亲走的时候,将铁锤放进他的棺材里。

蒋伯望继承了家里的铺子,每天叮叮当当的敲打,但是心里却越来越虚。为什么呢?因为赶制农具的人少了,有时候竟然三个月都没有生意。当三个月后有人让蒋伯望补修铁锨的时候,他攥着铁锤的手竟然颤抖着不知道怎么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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