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斗面无表情道:“恺阳公不可大意,我们的已经收到消息,以山东道监察御史严继澄为首,四党麾下言官御史约莫二十人,一早掐着早朝的时辰,已经将奏折递交司礼监。
虽然不知道他们折子的内容,不过十之八九是对付镇远侯。”
韩爌附和道:“不错,当前形势万分危急,昨夜郑贵妃暴病,而后镇远侯被陛下告谕回家休养,今日一早四党的爪牙就绕过内阁上书,这里面的文章实在不敢想象。
恺阳先生,咱们不能耽搁了,四党已经走在前头,咱们的计划也应该启动了。即便判断失误,也是利国利民,同时也能给顾家父子提前加持一道护身符!”
三人的组合很有意思,韩爌比孙承宗小一岁,但官至詹世府少詹事,领礼部右侍郎,比孙承宗的詹世府左春坊左中允职位要高。
左光斗虽然最为年轻,也是东林的少壮派,不过官声卓著。早年曾选任御史,巡视京城期间,居然胆大包天地对吏部下手,号称天下第一部的吏部被左大人缴获假印七十余枚,查出假官一百余人,整个京师为之震动,吏部闹了个灰头土脸。
这样一个有能力有闯劲能干大事的人,自然有着属于他的骄傲,虽然同为东林成员,等闲之辈并不能入他法眼。
这样两个牛逼的存在,却是心甘情愿听令于声名不显、官职不高的孙承宗,若要追根溯源,孙承宗的人格魅力和足智多谋折服了他们。
韩爌和左光斗的判断,孙承宗当然不会质疑,他淡然道:“既然如此,象云,拱之,就劳烦你们召集大家发动吧。
东宫和大明之未来,在此一举!”
……
顾子轩回到家的时候,老顾已到家多时。
人到齐了,顾子轩立即叫来了顾自道,四人围坐一桌共商大事……顾自道坚持要站着,实在破坏四方会谈的气氛。
看着顾自道万年不变的死人脸,顾子轩很是担心,哪天顾大高手会不会心梗了也无人察觉。
他殷殷叮嘱道:“老顾啊,这里有一笔大买卖交给你,有没有信心完成啊?”
顾自道冷冷道:“我不做买卖,府里缺钱了吗?”
……顾子轩无力道:“杀人也是买卖,你要做吗?”
这个可以有,顾自道立即眼冒金星道:“杀谁,永宁侯吗,我也早看那个老东西不顺眼了,这一单不收少爷的钱。”
顾伟奇冷哼道:“没出息的东西,除了舞刀弄枪,就不能动一动脑子吗?
郑老匹夫何等身份,岂是你能杀的!”
老侯爷发话,顾子轩立马焉了,顾子轩不忍道:“爹,你这就不对了,年轻同志虽然办法略显粗糙,但方向没错嘛,自我加压、积极做事、主动承担的心情应该鼓励才对。
……老顾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少爷我给你的差事其实不过是旧地重游。
慈云观还记得吧,我要你带上几个身手最好的兄弟,保护白云观的云阳子道长做一些小事,务必保护道长毫发无损,同时要清除慈云观周围可能存在的眼线!
怎么样,很简单吧,能做到吗?”
顾自道翻着白眼道:“幼稚,没劲。”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顾子轩脸抽抽道:“下次我问你话,你应该咆哮着回答‘保证完成任务’,这样才能显出咱们侯府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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