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
一切即将开始,一切终将结束。
复活无望,魔术师身死。
法泽活下去的理由不多了,将死之人,年轻一点儿老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如此,知道很多的零特工愿意和我这个知道很少的特工共舞吗?”无视旁边吃惊的小姑娘,娜塔莎发出邀请。
“对不起,他已经有舞伴了。”白嫩的手将法泽拉起,若琳身穿礼服站在法泽身旁,有些保守的礼服却吸引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视线,有容的身材让不少女士自愧不如的同时暗自诅咒:累死你个奶牛精!
娜塔莎笑着眨眼,“那就不打扰了。”
她本想趁机套取一些情报,但从若琳眼镜后防备的目光判断,她注定一无所获。
“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干嘛都来烦我这个老头子。”法泽双目失明,却不影响他优雅的舞步,这是他家族教育的重要课程。经过开始的陌生,他已经可以从容应对。
“你结束治疗赶过来就是为了参加舞会?”若琳同法泽共舞,盘起的长发露出原本被秀发遮挡的后颈,雪白的皮肤展现出优雅的弧度,让人移不开视线。
瞎子法泽除外。
“放松一下而已。”法泽笑眯眯道,“总是躺在炉子里,人会变傻的。”
“你是在道别。”若琳直言,盯着法泽的脸。
“看破不说破啊。”法泽苦笑。
“你就这么想死吗?”若琳收到了魔术师被法泽杀死的消息,她知道法泽又要开始寻死了。
用自我毁灭来形容要更加恰当。
因为法泽追求的不是自身生命的消逝,而是自身存在的完消失。
生命消逝很简单,绝食、毒杀、窒息、割腕人们有无数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法泽尝试过其中的大部分,在他认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之前。
对于其他人来说,死了就是死了。
可作为猎犬的信标,法泽只要还有一点活下去的可能,猎犬就会降下力量帮助他恢复生命,这个过程往往伴随大量其他生命的消逝以及猎犬的进一步靠近。
法泽期望找到一种方法,在一瞬间清除他在世上的所有痕迹,让自己没有半点复活的可能,结束罪恶的生命并阻止邪神降临。
这并不容易,法泽为此出生入死。
为了去死而拼死战斗,人生在世总是这么滑稽。
“你就没有一点儿留恋吗?”若琳的手捏得法泽有点儿疼,“哪怕一点点!”
“以前有过。”法泽轻扶若琳纤细的腰肢,“所谓罪恶,就是无论如何粉饰和辩解,最终都会付出代价。我应该去死,我罪有应得。”
若琳眼中闪烁着寒光,“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法泽:“做不到。”
新墨西哥州,旧桥镇。
简看着面前苍老的男人,隐约感觉有些眼熟,“请问你找谁?”
“简,是我。”法泽扬了扬手中的竹箫,“你看起来很忙。”
各种奇怪的仪器正在运作,电脑上有复杂的计算正在运行,艾瑞克站在白板前,奋笔疾书。
“你这是”简认出了法泽,“伪装吗?”
“身体出了一点小问题,不用担心。”法泽笑笑。
“对了!”简也没有多问,经过之前的事,她明白很多事情都是她不应该去探知的,“黛茜给你留了录音。”
“她去哪儿了?”
“神盾局。”
和艾瑞克寒暄两声,法泽没再打扰简和艾瑞克的工作,他们还在研究彩虹桥,希望能找到一去不回的雷神索尔。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留下这句话,法泽拿着黛茜的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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