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普通小街上,杜天一坐在一间普通的小店旁边,他衣服还算整齐,只是前些天挨了打,身上有几处淤青疼的厉害,加上滴水未进,面有饥色。杜天一看着桌上客人吃剩的一碗面,咽了咽口水。没多久,那碗面被小二不识趣地收拾走了,杜天一只好转过头,欣赏帝都风景,只可惜秀色可餐,却真正饱不了肚。
“喂,这里有馒头和菜粥快过来吃。”
杜天一循声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站在街对面一家府院大门前,左手持盘馒头,右手持碗菜粥,嘴里直嘟嘟:“说你呢,快来,快来。”
“士可杀不可辱,岂能食嗟来之食?!”杜天一背起行李,转身就走,但毕竟两天没进食,加上被几个大汉狠揍伤及脏器,没几步,噗的从口嘴里喷出一股鲜血,跟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哎呀,你没事吧。”姑娘急忙放下馒头、菜粥跑来扶。“你受伤了,快跟我进去休息。”
“不用,我自己能走。”杜天一推开她,倔强地迈开步子。
“你还是吃了东西再走吧。”姑娘似乎不死心。
“在下不接受无礼的施舍。”
“这位公子,刚才我言辞欠妥,向你赔不是,公子还是吃了再走吧。”
杜天一不答话,捂着胸口,只顾走路。
“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变通。《礼记》里曾子都说了,其嗟也,可去,其谢也,可食。”
“你也读过《礼记》?”杜天一回头看了看。面前的姑娘,头扎双马尾,容貌端正,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正皱眉怒视他。
“不光《礼记》,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都略有涉猎。这位相公定是来京城考取功名的,身体可不能垮,来来趁热吃。”姑娘拾起馒头、菜粥送到杜天一面前。到底是两天没吃饭了,杜天一一手一个馒头,狼吞虎咽。
“慢点吃,喝点粥,别噎着。”姑娘笑的很欢。
“在下杜天一,淮南县人,多谢姑娘赐食,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石清泉。祖上哪里的,我也不知道,爹说女娃知道了也没用。”
“石清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姑娘名里藏诗,想必出自书香门第。”杜天一吃了几口,恢复了几分气力。
“我爹好舞文弄墨。杜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石清泉问道。
“现在我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过一天是一天先混到考试吧。”杜天一喝了口粥,倒是挺看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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