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雪回到摘星楼,蝉的阴影一直在笼罩在她心中,她迫切地想要搞清楚蝉的立场。
慕成雪猜想蝉是靠气味唤醒的,虎纹包别在赵煜轩身上,那么他身边的人最有嫌疑,她决定从赵煜轩身边的人查起,事不宜迟,第二天,慕成雪稍事准备就赶去靖王府。
有了出入牌,进入王府果然顺畅了不少,但慕成雪也被告知,人字出入牌只能进入王府外围建筑,她再次被带到了小会客厅。
少顷,赵煜轩带着七八个仆人丫鬟来了。这回他穿戴整齐,面目干净,束发着履,全然不是之前那般戏谑顽童,俨然一副贵族气质。慕成雪看着赵煜轩禁不住想到了七贤镇疗伤的江海一叶,心中掠过一丝忧虑。
“妙啊,妙。士别三日,王爷让民女刮目相看。”慕成雪极力掩盖自己的担忧。
“若不是想早日见到姐姐,我才不穿这些个累赘,碍手碍脚,浑身不自在。”赵煜轩抱怨道。
“你这身绫罗绸缎、貂皮狐裘,旁人想穿都还穿不上呢!”
“谁想穿就给谁穿,我反正不愿意穿。这衣服够遮体保暖就好,用那么多贵重衣料做这些长袍、长靴,费料费工,还让人行动不便。我看胡服就不错,短身短袖,贴身舒适,又不费料子,穿上也自在,姐姐要不也试试。”
“你这伶牙俐齿,说来一套一套,虽是诡辩,仔细想想,却都还句句有理,民女自叹不如。”
“姐姐,我说的是正理。你却说是诡辩,倒是说说诡在哪里?”赵煜轩有点不高兴。
“好好,你讲的是正理,我带了茶点,这民间的糕点自然比不上王府里点心,放在这里你爱吃不吃吧。”慕成雪拿出一包南瓜饼、板栗饼放在桌上。
“吃啊,吃啊。哟,味道还真是不错。”赵煜轩一手一个。
“你们也过来尝尝。”慕成雪招呼那帮仆人丫鬟。
“既然姐姐开了口,你们也来尝尝吧,记得谢谢啊。”赵煜轩眨巴眨巴眼睛,冲仆人丫鬟挥挥手。
有了赵煜轩的话,那七八个仆人、丫鬟围了上来,一人一个,一包茶点转眼就没了影。
“好哇!我还没吃够,你们就抢光了。我要告诉大管家,说你们抢主子的东西,打你们的板子。”赵煜轩怒道。
“小王爷,这可不行呀。”“是啊,小人下次不敢啦。”“小王爷,是小的贪嘴,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这回吧。”仆从、丫鬟们被赵煜轩吓得不轻,纷纷跪下求饶。
“哼,现在求饶,晚了!”
仆从、丫鬟们面如土色使劲磕头,几个机灵的跑去请慕成雪帮忙求情。
“既然同意他们来吃,怎么又要罚他们?”慕成雪质问。
“我是同意他们来吃,但没有叫他们吃光。”赵煜轩反驳道。
“你这又是诡辩,他们辛劳服侍你,为这点小事就要罚他们,不合情理。这回就免了吧,下回再犯狠狠罚。”慕成雪帮着说情。
“事小规矩大。”赵煜轩顿了顿,“不过既然姐姐开了口,这回就不打你们板子吧,你们每人回去给我抄五十遍王府家规,晚饭时我检查,现在就去。”
一听这话,七八个人傻了眼,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月季站出来说:“小王爷,夫人交待要我们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看来,月季你是想挨板子啦,还有谁想一起挨板子?我这就去告诉大管家。”
“不,不,小的这就去抄家规。”
“小王爷息怒,奴婢也去抄。”月季也没了辙。七八个人一哄而散,都回各自屋里抄家规去了,小会客厅里只剩下赵煜轩和慕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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