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讶然,他说了谎,是愧疚吗?愧疚自己因为要救他受伤才要守。还是因为喜欢?就当做他喜欢自己好了,自欺欺人的感觉还蛮不错的。心里很暖,最开心的事就是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只要那层淡淡的喜欢就好了,其他的不再奢求。

下午忠叔来看她,她才知道早上八点冷仟瀚匆匆去警察局做了笔录,提供了些证据。他还说没查到这件事有许泽言参与,全是张正伍一手策划,虽然心知肚明,可无奈找不到许泽言陷害的证据。

“小瀚的童年遭遇很不幸,所以这孩子话不多,性格独立自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人担心。这次真让我跟着急了好几天,反而是他安慰我,现在你们都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袁忠南欣慰地叹了叹气,昨晚他按照所说时间赶到,还是晚了。自责是难免的。

温心的内心深处狠狠一抽,原来从前他永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和童年遭遇有关,到底是怎样的不幸,让他变得难以接触和谨慎难懂,谁会愿意被人揭开伤疤或主动揭开伤疤给人看呢。无论聊什么他都绝口不提小时候也不问,就像她的小时候是一片空白,也总不想被人知道。难怪他时常邹着眉头。心疼的泪水在她眼眶打转,无法参与他的过去和未来,那就做一个默默关心着他,祈愿他一生顺遂便也心满意足。

忠叔离开很久,她依然怔怔看着天花板发呆。努力回忆她的小时候,除了一片空白,还是一片空白,就连一丁点零碎的记忆碎片也未曾有。

无数次想出院,偏被冷仟瀚威逼胁迫在医院住了一周,几乎快忘记外边天空的颜色。期间警察有来录过口供做过笔录,忠叔也时常来看她,渐渐也更加熟悉起来。还给她讲那天晚上他们离开后,是如何将那些人余下同伙一网打尽的震撼场面。

冷仟瀚却在这一周里很神秘,早出晚归,早早来看了她便离开,傍晚再来一次,人看上去很疲累,眼睛有红血丝,还不时揉太阳穴,问过几次他也只是说没有休息好。

第八天傍晚他来看她,她为了能出院,不穿鞋跳下地来跑了一圈又蛙跳一圈给他看她有多灵活,他才勉强点头答应出院。她一直确信她脖子上的伤根本没有他手臂的伤严重,多次想要关心他伤口情况,都只得到他一句淡淡的没事。真是固执又奇特的家伙。

她兴高采烈回到酒店,住习惯了以为回到了家,而家里有他。很快才清醒过来,回到酒店是代表分离而不是团聚。伤感自心尖蔓延开来,正打算转身和他道别。

他却说“早点休息,明天再走,很晚了。”其实并不晚,只是舍不得,这次分别后很难再有机会见面和独处,就找个借口多待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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