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惊讶,转念一想,冷仟瀚这样优秀的男人,喜欢他的女人成千上万,是自己太多心。很快平复下情绪,淡淡地道“如果你专门打听到我号码然后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么无聊一件你所谓的大事,那你真够无聊,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但是你作为她的好朋友背后说她坏话,未免过分了些。”这时的季曼琳还未泯灭善良,她打心眼里不想和任何人树敌,只想安安静静地爱冷仟瀚。

顾珍自是有十成把握,就算季曼琳语气不太友善,她依然不急不慢“我自然不会兴师动众约你出来就告诉你这个,你先听我说完再下定论吧!至于我和她,虽然是好朋友,可有句话你也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损害你利益的人是你的好朋友,你一定也会像我一样做吧?”

见猜测远不止于此,季曼琳正色起来,在她对面静静坐下“看来,她把你得罪不清,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因为什么阻碍了彼此利益,我只想知道你想告诉我的关于我本人的重要事。那你就说说看,她是怎么喜欢我未婚夫,我未婚夫又是否喜欢她?”

顾珍抿了口咖啡,一五一十地将知道的所有事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季曼琳“温心一直有两个身份,也就是说她一个身份是记者,一个是救助流浪动物和流浪者的爱心人士”

听她不停的讲着,季曼琳觉得头开始嗡嗡作响,想不到温心看上去是大大咧咧与世无争一个女孩,竟如此有心机利用两个身份想方设法靠近冷仟瀚。还制造重重际遇和冷仟瀚争吵敌对,为的事能让冷仟瀚加深映像。心计之深沉,让她望尘莫及。而这些,顾珍不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强压狂跳的心,继续听顾珍说“而且冷仟瀚出国那半个月她也跟了去,但是回来却说在发国跟丢了他,相机里一张照片也没有拍。别人当然好骗,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她在说谎,他们在发国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但她守口如瓶,发生过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季曼琳面上强装镇定,双手已紧紧掐着自己大腿,冷仟瀚出国当时才告诉她,她就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而且离开半个月从没有联系过她。原来是喜欢温心,故意演这么一出去发国两人同游了半月。

顾珍见季曼琳信了,继续火上浇油添油加醋“哪有那么巧的事,她提前知道冷仟瀚出国?还说要跟拍他,明明就是设好的局。”

“别说了”季曼琳跌跌撞撞站起来,慌乱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沓钱扔顾珍面前“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和你从来不熟,只是互相利益,这些钱当做给你的报酬,以后我们互不相识。”

“我不要你的钱我”

顾珍话没说完,季曼琳便摔门而去。

像顾珍这种背叛朋友的人,她是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的,用钱买消息,双方都不亏,这样的生意才最安全。

季曼琳拉回思绪,看着身旁陪伴了无数年的男人突然好陌生。他的演技是那么好,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往自己碗里夹菜,如果可以一辈子这么好,她宁愿顾珍不要告诉自己这些,起码蒙在鼓里的幸福也是幸福。

难缠的韩雅瞳最终是被韩正硕拉回位子上坐好的,冷仟瀚才乐得清净了一会。

韩正硕端了酒杯,绅士地走到冷仟瀚和季曼琳桌旁,笑了笑“久闻股神大名,未见本人时还以为已是叔伯辈的人物,想不到竟如此年轻,真是年轻有为。”

“过奖,虽然你同我一般大,只不过我们的出发点却大不同。你不用努力便可拥有一切,这才是真正的年轻有为。”冷仟瀚也丝毫不给他面子,话语里全是讽刺。身旁的季曼琳已感受到浓浓火药味,这两个大男人才第一次见面就如此针锋相对,她都知道原因。

“哪里哪里,出身好起点高,没办法。”韩正硕也毫不示弱,谦虚地一笑,笑里却像藏着千万把利刃。

两人面上一片和善,内心早已千军万马厮杀一片。

“我与韩伯伯也算多年知心好友,竟也没听说过韩家还有位大公子。没名没分做了三十年的隐形人,定是很辛苦了吧?人生也过了半,俗话说先苦后甜嘛,这话一点不假。你这甜才刚开始,别一时得意忘形打回原形了。”冷仟瀚就是不爽他和温心早已认识,还眉来眼去浓情蜜意的样子。

韩正硕不回他,而是看向他一旁的季曼琳“想必这位美女便是你的妻子,妻子如此貌美如花,你还在外沾花惹草,着实不该。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道你对这句话是如何理解。”他就是要挑起战争,让他尝尝自讨苦吃的后果,左拥右抱还要拿走温心的心,算什么男人。

季曼琳脸色惨白地愣怔了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韩正硕已说得如此明显,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

冷仟瀚冷眉一蹙,眼中迸射出极度寒光,声音也毫无温度“想不到别人口口相传的谦谦君子韩正硕不过是个颠倒是非胡掐乱嚼舌根之人,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韩正硕木光亦是冰冷如水,与他直直相对,场面一度陷入冰点。“纸永远包不住火,是不是胡掐乱造,以后自然知道。”

就连不听不看低头用餐的温心都察觉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压迫感,立即站起身往这边走过来,笑道“冷老板,真巧,这样也能遇,呵呵,到不过你今天很走运,我没有带相机,不必紧张。”

话说完并没有人搭理她,甚觉尴尬,只好转移目标,看着季曼琳笑道“季大小姐,又见面了。你们来很久了吧?我们这刚来,还真巧。”这个打招呼一点水平也没有,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季曼琳笑了笑正要说话,韩雅瞳忽然跳上来中间插话道“巧什么巧,她只不过是仟瀚哥的跟屁虫而已。”

冷仟瀚将捏在手里越收越紧的酒杯倏地松开,杯子一时重心不稳倒在桌上,鲜红的红酒立即往桌边流,滴在他的鞋上。

“曼琳,我们走。”他伸手拉起季曼琳,决然离开,经过温心身前连正眼也未瞧过她一眼,带起的微风传来他身上的阵阵冷梅香。冷得像他背影留下的一抹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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