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大人,好久不见,这些年过的可好?”竺将晚淡淡开口。

“还好。”裴野的声音始终带着些许愧疚。当年竺榷隐瞒灭门之仇,虽教授自己武功,但也伴随着日日毒打。终究是自己叫了四年的师父,是师姐竺将晚的父亲,当初愤怒至极失手杀了竺榷,虽报了灭门屠村之仇,可心底却始终有着些许愧疚之情。

“我看你与里面那位姑娘关系非凡,可是心上人?”竺将晚看了看裴野身后关上的房门道。竺将晚跟了裴野一路,虽不知二人是何关系,但裴野看她的眼神却始终与旁人不同。

“她是我主子。”裴野的声音一下变的异常冰冷,似乎很反感竺将晚问他的这个问题。裴野跟随秦无恙在南音阁的六年时光里,看着她从懵懂孩童变成俏丽的小姑娘,陪她去后山枫林荡秋千,见证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日复一日的陪伴,裴野早就对秦无恙放下了所有防备,唯一所想便是护她一世周全。而竺将晚的话像是一根刺,刺中了裴野藏在心底最真实的感情。

竺将晚有些愕然,自己见那位姑娘的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却让一向孤傲自负的野狐大人甘愿俯首称臣。不禁对秦无恙的身份产生了浓厚兴趣。

这时房门被打开,屋外的两人同时看了过去,只见秦无恙揉着眼睛,说“裴野,我刚刚吃饭好像噎到了,屋里放的是茶,你去给我换成水。”说完又用力咽了咽口水。裴野刚想下楼去找店小二,又恐竺将晚会对秦无恙不利,故而看着竺将晚,冷声道“既然无事,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那我走了,野狐大人,有缘再见。”竺将晚笑着开口,眼神却始终盯着秦无恙。

见竺将晚走远,裴野将秦无恙推进屋里,吩咐她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开门。秦无恙望着裴野呆呆的点了点头,略带委屈地说“我快要噎死了。”裴野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后便迅速下楼找店小二要了壶水。竺将晚站在回廊尽头的暗处目睹了裴野的所有行为,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弧线,轻声道“那小姑娘究竟是何人,竟让你如此上心。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待裴野敲开门,秦无恙接过他手中提着的水给自己倒了好几杯仰头灌下去,喝完后长舒一口气,道“你再晚来一刻,我就要被噎死了。”见裴野并没有答话,自己又对刚才那位白衣女子的身份颇为好奇,便问“我见你与刚才那位女子似旧相识,她又称你为野狐大人,她是什么人啊?”

裴野看了眼正满脸八卦状望着他的秦无恙,说“不是什么人,小姐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路。”说完便大步踏了出去,替秦无恙关好房门。

第二日清晨,裴野一大早就来到秦无恙的房门前敲门叫她起床,许久后屋内才开始有了动静,秦无恙皱着眉头半眯着眼睛,一脸懵懂地打开房门,打着哈欠,说“你若告诉我昨晚那女子是谁,我便原谅你今日这么早叫醒我的鲁莽行为。”

裴野见她这副没睡醒的模样想笑,嘴角勾起的弧度细微到难以发觉。看她不死心的样子,若不告诉她只怕会被一直缠着问,只好无奈地回答“她是我在竺家的师姐,竺将晚。”秦无恙听到竺将晚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当初自己将裴野带进南音阁时,姐姐就立即让人去查明裴野的身份,传来的信折上写着是人称野狐大人的江湖顶级杀手,出自邪派竺家。自己当时听姐姐讲过,竺家另一位顶级杀手就是竺家主人竺榷的独女竺将晚,号称罗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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