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姬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抬头,“呸——”,一口淬在那老叟脸上。
老叟怒了,想上前撕扯孟姬的衣服,却被几个看管的侍卫拦住。
见此,先前那个锦衣公子,叫嚣起来:“孟姬,你个妄图乱伦的贱人。有什么脸在此反抗。不如,让我们几个男人把你办了!企图染指太子!太子,是什么人,天上的神灵一般!看看你现在的龌龊样,连太子的一个脚趾头,都配不上!”
“哗——”,人群第三次如同炸了鼎一般。
“原来,是肖想太子啊!太子,姓姬,她也姓姬。同姓不婚!这贱人,不知道吗?”
“先别说‘同姓不婚’了,就她现在这样,太子能看她一眼吗?”
“就是!”
“就是就是!”
庶民的议论,完全忽视一个重要的关键,孟姬正是因为得罪太子,才弄成现下的狼狈样。而不是先成这狼狈样,太子才看不上她。
岐周城,是大周王室的宗庙所在地,这里的人,民风民俗中,对礼法的看重,比镐京城中的国人,更甚。
他们得知被绑着示众的孟姬,竟然肖想太子,妄图乱伦,僭越“同姓不婚”的礼制,群情激愤。
排着队,轮着个,像是有人指挥一般,向孟姬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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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回倒两个时辰!
岐周城,一座精致、雅趣的庭院里。
天还没有完全亮,还有蒙蒙胧胧的月色。
太子宜臼正跪坐在床榻旁,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心疼地一口一口,慢慢喂给半靠在床榻上的玄姜。
玄姜望着宜臼,静默不语。两人对望,暧昧的小气氛,飘飘扬扬。
关键是,差点咬舌自尽,伤口还没好,玄姜说不出话阿喂!
掘突走进来,向宜臼一礼,道:“太子,属下有重要事情禀报!”
玄姜察言观色,嘴里“呜……呜……拉……拉……”,想说“太子殿下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叫侍女来就好。”
玄姜说完,自己捂着嘴,想笑。这口吃不清,加结巴,自己的都觉得好笑得很。
宜臼看着她,却没有笑。他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眼神却暗了暗,心中腾起的自责,更加多了一分。
“不碍事,小玄儿,我就在这儿处理事情就好。”
又转身对掘突说,“你说吧,掘突,玄姜姑娘不是外人。”
掘突看看太子,又看看玄姜,心道“太子对姜姑娘,越发不一般了。”但是,掘突私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这样,申国公主静姝和太子就越发没机会了,静姝,还是自己的。
“是,太子!”掘突恭敬的禀道。
“太子,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掉了褒洪德。先阉了、再割掉鼻子、割去耳朵,然后刖足,剁掉剩下的一个胳膊,最后,杀!他凄嚎不已,但是全程受完刑,才死掉,不曾漏掉一个环节。”
“好!”宜臼道。
玄姜听完,胃里一阵恶心,刚才喝下去的药,就要翻腾出来。饶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姑娘,饶是针对褒洪德那样的人渣,但是,这样残酷的刑罚,她不敢想像,想起来就犯恶心。
玄姜看着宜臼,他却仍是一脸风清云淡的样子,仿佛掘突禀报的不是这样一件残酷的事,而是,在说天气。
玄姜脑子里,突然有一丝灵感侵入,“如果,秦君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处理。嗯,按照秦人爽朗的性子,肯定是一剑劈了,完事!”咦,怎么就想到了秦君,不好不好,玄姜赶紧回了回神。
宜臼察觉到玄姜的不适和迷离的眼神,温润一笑,抚平她内心的不适,又伸出竹节一般欣长、有力的手,握住玄姜的葇荑小手,道:“别怕。褒洪德,他敢如此对你,这是他应得的。”
玄姜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应该适应太子的手段。
宜臼对掘突道:“你继续说。”
“是!臣已经命人将太子亲赐的玉符,送到褒国,交到褒仲兴手里。褒仲兴很是感激太子,他说,以后为太子马首是瞻。”
“滋……滋……呱……啦……”玄姜嘴里一阵不清楚,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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