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姜和小岐伯走出汧城城门,恰遇到赵陌带了一队秦族的士兵,往城里走。

赵陌看见两人,下马,向玄姜一礼。

“姜姑娘,要去哪里?”

“见过赵将军。我和草药君去城外采药,嗯——,散心。”

赵陌警惕地看看小岐伯,眼神怪怪的。又对玄姜,小心翼翼地问:“姜姑娘,你……你这样出去。君上可知晓?”

小岐伯赶紧往玄姜跟前,凑近两步。

玄姜总觉得这话里的味道不对,眨眨眼睛,“秦君尚不知。那就劳烦赵将军告知秦君一声。我们很快回来,不会去太远。”

赵陌道:“那好,有一件事,请姜姑娘和岐先生一定注意。如今,入冬,犬戎族要打谷草了。请姜姑娘一定在汧城近郊的范围内,采药、散心。万万不可往西去,西边,是犬戎的境界。汧城周围,我刚刚已经布置安排好,是安全的。”

玄姜听如此说,问道:“什么是‘打谷草’?”

“打谷草,就犬戎族来我们这边打砸抢烧,掠夺食物。冬天,他们越发缺少食物,就会把主意打到我们这边来。姜姑娘只要切记,不要往西边走,就不会有事。”赵陌叮嘱道。

“好!”

事实证明,越是被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就越是要出问题!

赵陌一行人往城里走出,几个走在后的秦族士兵,看着玄姜,絮絮叨叨地说:

“姜姑娘怎么能跟其他男人出去?她可是我们未来的君夫人!”

“就是就是,君上不来管管吗?媳妇都跑了!”

……

玄姜听到这样的舌根,心中,已经习惯一万匹神驹奔腾而过。

小岐伯哭丧着脸,有很多不雅的话,想说出来。

于是,在一个城外的路口。

小岐伯委屈地问:“玄玄,你是不是和太子已经私定终身了?”

“算是吧!”

“呜呜……呜呜……,你真的舍得对我始乱终弃吗?”

“先别说这个,草药君,你知道,现在咱们往哪里走吗?你经常来采药,应该知道的吧。”

悲伤中的小岐伯,大概指了个方向,“那边!”

又一个路口。

小岐伯继续委屈地问:“玄玄,那你和秦君呢?他一个武夫,难道你也喜欢他?”

“那倒是没有。他救过我,我只是很感激他。”

“那我也救过你,玄玄也该感激我。”

“感激啊!”

“那玄玄感激谁更多些?”

“嗯——,秦君!”

“呜呜……呜呜……,你果然对我,始乱终弃!”

“好吵,草药君,你知道,现在咱们又该哪里走吗?”

沉浸在无限悲伤中的小岐伯,又大概指了个方向,“那边!”

……

于是,在这样无尽的一问一答,无限悲哀中,日头逐渐西斜。他们迷路了!

快到黄昏时分,他们互相看看彼此,不约而同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只见,一片茫茫大草原。

夕阳的余晖映在西边,那余晖好似距离人很近。血,一般的红色!

四野,冬日的寒风肆虐,渗到骨头里一般,生疼。

四周不见人家,他们只好先点起篝火,想着待明日天大亮,找人问问路。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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