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清澜二人惊慌失措,霎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沈如是跪倒在地,只觉得浑身虚软无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左冲右撞的竟然跌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之中。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拥有宽厚胸膛结实臂弯的,是个男子。
“谁?”沈如是被抱了个满怀,颤抖着说道。
这衣料摸着光滑细腻,触手便知身份不凡,腰间还有玉佩,摸着温润,定是名贵之物。
沈如是也不是特别惊慌,只是这夜半深更的被一个陌生男子抱着还是有失贞操......
自头顶传来了声极轻微的笑声,胸膛随着笑声轻轻地震动,“沈大小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是怕黑么?”
沈如是黑暗之中的脸霎时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你不是去了西北?”
清澜和琉璃在一旁呆愣着,刚才慌忙之中被点了穴,这动也动不了嘴巴也出不了声只能在一旁傻愣愣的干着急。
迎面而来一阵凉风,竹叶被吹得簌簌地响着,有些要脱落的叶子没捱住这阵子,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
沈如是与顾无妄二人一不小心,就落了满头。
沈如是侧身后退一大步,闪出了顾无妄的怀抱之中。
顾无妄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在黑夜之中精准的夹住一片刚欲落下的竹叶,唇角弥漫着苦涩的笑意,说道:“幌子罢了。”
沈如是闻言,颔首,这种手握兵权的人,在天子脚下肯定有不少人暗中盯着,与其缚手缚脚的待在京都不如假意去了西北来的自在。
顾无妄飞速解了两个丫鬟的穴位,低语道:“借用你们小姐半个时辰。”
话音刚落顾无妄便自后头一把抓住沈如是的衣领子,骤然间身形拔起,足尖点地,眨眼的功夫就窜出了几十丈,又是一晃上了钟楼顶上。
沈如是只知脖颈处一紧,再回过神就已经在屋顶上了。
“顾无妄,你未曾经过我允许你怎能…怎能私自……顾无妄你这个登徒子!”沈如是往屋脊边上缩了缩,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护国寺本就建在山顶之上,地势高,钟楼又是护国寺最高的屋子,这一来二去的沈如是都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像腾空站立着。
顾无妄笑容满面的望着沈如是,“罢了罢了,我就且做一回登徒子,不过这两日夜半且小心些,不论有什么声响都切勿出门。”
沈如是瞧着顾无妄一脸认真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心想着顾无妄这种人实在是没有必要骗自己,“盟友说的话我自是信的,不过闲云究竟去了何处?”
“缘分到时,你自然会见着。”顾无妄把玩着腰间玉佩的穗子,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见顾无妄不着痕迹的将这个话题掩了过去,沈如是也不恼,只道:“这些话同你说也是一样的,如今你我二人同乘一条船,哪边倾了都得落水。接下来不出半月,将会天降大雨,这雨会落十日,你务必要在雨停前抵达京都。”
顾无妄把玩着穗子的手一顿,心中筹算,这前后大约正好是一个月。想起临走前也曾有人叮嘱过此事,可是此事隐晦,沈如是是万万不可能知道的。况且,要下十日雨?她是未卜先知不成。
“我为何要信你?小爷是让你使唤的不成?”顾无妄沉吟片刻,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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