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洒家?”鲁智深诧异的问道。
“不认得。”
“那为何会知道洒家的名字?”
“大师名声在外,我常听人说起。”
鲁智深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名头,连郓城一个书生都一眼认出了自己,他虽然是出家人,也多少有些虚荣心,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笑道:“原来如此,你这书生倒是有些见识。”
他却不知道那书生心中此时已经乐开了花,没想到自己被人拉着出游,竟然撞见了鼎鼎大名的鲁智深,真是好运气!
仔细一看,见到鲁智深身后还跟着一个牵着驴子的少女,不免有些诧异。
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个讲究男女之防的年代,不宜多打听人家女子的来历,况且他如今只对这大和尚感兴趣,若是能将此人留下,日后梁山的格局将会大不相同。
想到这,书生不免的有些兴奋,开口邀请道:“今日既然与大师有缘相会,何不坐下来痛饮一杯?”
说着,招呼跟随的小厮拿了一壶酒过来。
鲁智深刚才听过他的言论,暗道这书生倒是颇对洒家的胃口,满口答应了下来,转头对花小妹说道:“小娘子且住,待洒家与这书生喝两杯再走不迟。”
花小妹自然是无不应允,又去树上系了驴子,在草地上远远的坐了,听他二人谈话。
“洒家刚才听见你这书生说甚么乱由上作,讲得忒有道理,只今满朝文武,多是奸邪,蒙蔽圣聪,若不是如此,洒家在西军中练就的一身好武艺,如何会流落江湖?”鲁智深喝了一杯酒,想到自己的遭遇,长叹了一口气。
“大师言之有理,”那书生说道,“不过有一点在下不敢苟同,说句忤逆之言,当今赵官家本来就来位不正,当初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才得来的皇位,自然要防备日后有人效法。大师虽然好武艺,便是今日还在军中,依然难以施展。”
花小妹闻言暗暗咋舌,心道这书生好大胆,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不过又想起哥哥也常说我朝的武将低位不如文官,便觉得这书生的话十分有道理,暗道若是与我定亲那人有这人一半的见识,嫁给他便也值了。
鲁智深对此深以为然:“说得对,便是狄青相公,做了枢密使,也要受那帮文官的鸟气。”
两人举起酒杯喝干了,便听那书生问道:“我听说大师在野猪林救了林教头,缘何会出现在此地?”
鲁智深便把野猪林之后的遭遇说了一遍。
那书生听完点点头,心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按照原本的轨迹,鲁智深救完林冲之后,得罪了高俅,大相国寺也呆不下去了,只好逃出了东京,流落到了江湖上,在孙二娘夫妇的黑店中过了一次鬼门关之后,才到了青州和失了生辰纲的杨志一起打下了二龙山。
如今生辰纲事件在即,想来这花和尚也该到了此地了。
果然,便听到鲁智深继续说道:“俺打听到那二龙山宝珠寺是个好去处,原本想去投他,没想到路上遇见花家小娘子,便陪她来这郓城走一遭。”接着,又把如何遭遇了花小妹,如何救她又详说了一遍。
鲁智深丝毫没注意到那书生古怪的脸色,仍是自顾自的说道:“俺这次来,便是替她来瞧一眼那东溪村晁保正的侄子,看看那人为人如何?”
花小妹在旁边听他把自己离家出走的事都说了出去,心道这和尚真是口不择言,不好意思的背过了身。
鲁智深心想既然那晁保正的侄子是个书生,眼前这人也是书生,说不定认识那人,向他打听一下那人的情况也好,便问道:“你可认识那晁保正的侄子?”
那书生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神色,站起身来向花小妹施了一礼:“在下不知道是花家娘子驾到,有失远迎。”
花小妹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我又不认识这书生,行的哪门子礼?
鲁智深也是大惑不解:“你这书生直把洒家也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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