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内心紧张惯有的表现,他跟着他出入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这般失态,抛开这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开始和他套近乎了,他虽然不长他几岁,可是看他样子是心思单纯的女孩,几句话下来已经把它的来由问的清清楚楚了。

这下他彻底放了心,接着她认真的讲起了这支几支乐队的风格,他也单手支颐听得很认真,此时的他和刚才卖碟的它有大有不同,风趣幽默又开朗,很快的把车里的气氛缓和了下来,牵他垂下眼帘,心里对他有颇多了几分欣赏,车子驶过光华桥,老王熟练的将他送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外,少了他的车里,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老王一边倒车一边问姑娘你们学校在哪哪块儿,他忙点头,这时一直沉默的他忽然发话先去盘古大观,我有事要和他讲他一脸暗想你有事要和我谈,我怎么事先不知道呢?

再说有事谈随便找个咖啡厅就好了,为什么要去七级星酒店,听说那喝碗粥都要上前,他怕在那里吃了,喝了晚上会睡不着觉,想到这里他连忙开口说他还没说出口,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林学长还是林总,他依然一副面瘫的样子说你就叫我,你要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就现在说吧,我就不去了,他弄的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我衣冠不整,他在那打断他说我饿了,我饿了,这不喜欢谈事情,这句话相当简单,暴力有效他不出声了,他透过后视镜打量她一下,你穿的挺好的,两个人下了车,他交代老王自行回去,晚点他自己开车,老王岁时把车钥匙交给了他,自己打了车走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他还在原地反身上前怎么了,他觉得那里面谈事情对我不公平,他看着他说你首先就在气势上压倒了我,万一我喝了你你的血燕什么的,你再跟我谈事情,我办不到,我连生气买单自己走的余地都没有。

他有些失笑,雪艳你想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你诚心和我谈事情,又确定想一边吃一边聊,前面有一家很好的江南私房菜馆,物美价廉,我们去那里吧,见她有些犹豫,他连忙补充,你放心他们家很干净,没有地沟油,两个人在江南私房菜馆的雅间里坐下,服务员小姐体贴的给两人上了网柠檬水他看了一眼菜单,点了一道招牌的菜,又点了一套佛跳墙,便把菜单递给了他,他接过菜单按想他真是饿了,怎么点的都是后半夜才上的菜呢,它显然不是养生派,点了一道干锅和几个开胃的小菜,考虑到他肚子饿,他还给了他点了一盘点心,让他先垫点肚子点完菜,服务员抱着菜单笑盈盈的说,请问二位有什么忌口的吗?

他放下水杯下意识的说她不吃香菜,与此同时他也脱口说不要香菜,话音刚落他一愣望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

他云淡风轻的眼里有一丝慌乱,只是一瞬间的瞬间,背部一如笃定所代替,我有一位女友素来不喜欢吃香菜,刚才听起习惯性的脱口而出,我没想到这么巧你也忌口,他问了医生这个埋在心里的问题几度,欲问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他父亲过世那会儿堂哥半夜打电话到学校,她一听唐哥一样的声音凌厉的哭起来,是不是我爸爸死了很多事情,他仿佛能提前预知一样,大约搞艺术的人天生就比旁人敏感些吧,他直接早在卓成出狱时,他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仅仅是一次打交道,换句话来说他们之间可能有更深的深渊,只是他不知道这个问题几次在嘴边他从来没有问出口他知道,除了他自己想说,否则他绝对是问不出来的,对方对面这个人深得的深的像一口井,隔远看叫人深不可测,望而生畏,可是凑近了看,却有一种往下跳的邪恶引力,他似乎感觉到他心里有什么东西率先出口了他的好奇心,过段时间我们公司有一场商务派对,宴请了国外的一些年轻的创业团队,所以我想在排队上个月队上做一些创意,找一些年轻的有才华的,有北京味儿的摇滚青年做主打他听了入神,表现出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在这种双方对等的情况下,他一双眼睛里所有的戒备和不安全感都散去,眼睛里渐渐浮出一些孩子式的安宁和属于艺术工作者的柔柔软正兀自说着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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