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递给了她暖手。

名微木心里……

果然。

只是……

她有些不能接受。

后来她把床单被褥给容凌还有容淼弄好了之后,自己回了房间再也没有出去过。

之前的时候,她还以为容凌不会来。

后来她知道她会来,可是觉得似乎也跟她无关。

如今她想起中午他们从万象楼回去的路上蓝双问朱希仪容凌回来吗,她记得朱希仪当时神秘兮兮的笑着。

如今仔细一想,是不是那个时候这货就猜到了什么,可是就是没有跟她说。

她本来想要趁着睡觉前的这点时间稍微写一点东西,可是此时却完全没了心思,只好把自己的存稿拿出来,将明日说书的稿子准备好。

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名微木做了一个梦。

她又梦到自己回到了那个棺椁中,周遭寂静无声,她蹲在那里面,只能够嗅到她自己的血腥味。

而后眼前的景象忽然又变了。

她看到了一片幽兰,她于是知道,这应该是幽兰谷。

此时,她悬在那幽兰谷的半空,听到有什么声音,细微而又凄凉。

循着声音,她慢慢的飞过去,而后才知道了那声音的来源。

她是她自己的声音。

眼前是一墓冢,想来是钟以尧不想以皇室的葬礼来埋葬他,所以才做了个简简单单的墓冢。

等到她飞到那墓冢前之后,眼前的墓冢突然变得透明,她于是看到了那土堆下面的棺椁。

那棺椁中此时蹲着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只是并不怎么端庄美丽,反而是十分的狼狈。

她的嫁衣完好,而她的手则已经血肉模糊了。

那棺椁里面铺了厚厚一层淡蓝色的兰花,不过却并不美,因为那兰花上面有血在流,那血像是一条红色的小蛇一般,蜿蜒曲折的流动着,最后渐渐地凝固。

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簪子,朝着那棺椁的缝隙上扎着,想要用那簪子将缝隙撑得大一些。

可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那棺椁的打造的极其的好,十分结实,而且上面的棺钉也钉的十分的牢固,她反复的用簪子去扎,可是却不能够将那盖子撬开分毫。

名微木于是才知道,那原来是她自己。

只是可能当时她没有注意到,她是那样的狼狈,叫声是那样的凄惨。

她不知道在那上面看了多久,从那女子一直不停的用簪子撬棺材到后来手完全的废了,她只能够坐在那里等死。

她就那样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看不出失望和绝望,也看不出悲伤。

一直等到她完全的昏迷,她才猛然惊醒。

睁开眼之后,她看到容淼在她的房间里。

她微微抬起了身子,看到容淼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在看她桌子上摆放的胭脂水粉。

“小屁孩,一大早就来我房间闹腾吗?”名微木坐了起来迷糊的说道。

容淼发现她醒了,转头朝着她笑了笑,而后走了过来坐到床边扑到她怀里道:“姐姐,一晚上不见你,好想你哟!”

他的头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的,名微木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被她这么一蹭,心都化了一半。

她想,若是他母亲还在的话,有这么一个长得水灵的儿子整日在她身边撒娇,一定高兴地不得了。

名微木把他拉起来道:“大早上来我房间干嘛?”

“当然是想你了姐姐,我刚才不就跟你说了,你怎么不相信我?”容淼抬起了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虽然知道他眼睛本来就水灵,可是此时他那小嘴一撇,颇有一种泫然欲泣的样子。

不过名微木不吃他这一套,伸手,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挪开,而后下床穿了鞋子和衣服。

“有事赶紧说,要不就快出去,小小年纪来女子的闺房不大合适吧,小心我告诉你叔叔让他教训你!”名微木恶狠狠的吓唬着他,说完又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容淼则丝毫不担心的笑了笑,“姐姐,我是给你送凝肤露的,这次这个就不是我亲自做的了,这是我叔叔做的,说是给你的呢,原本他要亲自给的,后来我要了过来说想给你,他就答应了。”他说着,又贴在了她的身上。

名微木觉得只要则小子看见了她,一分钟之内总要在她的身上贴一贴。

只是听容淼这般说,她有些诧异,“你叔叔做的?”

容淼仰着头看着她点点头。

“做给我的?”

容淼继续点头。

“他说是专门给我做的吗?”名微木继续问道。

“是啊,就是专门给你做的,我跟我叔叔是那种随随便便给人送胭脂水粉的人吗?”

名微木看了一眼容淼,道:“你叔叔应该不会,可是你就说不定了。”

当即,容淼那小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道:“姐姐你这样说的话我就要伤心了。”

名微木捏了捏他的小脸表示那你就伤心着吧。

容淼于是故作伤心抱着名微木撒了一番娇之后才恢复了正经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陶瓷瓶。

跟上次的小陶瓷瓶一样,都是那种淡玉色的,浅绿浅绿的,瓶子本身都是一件艺术品,小巧而又通透好看。

打开了瓶塞之后,容淼将那小瓶子递到她的鼻子前,名微木于是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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