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里似乎过得十分安逸,这一整天他也不看奏折,也没有什么大臣来禀报事务,他从她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带着她到处走走看看。
后来钟以尧考虑到她刚刚来到留焱,可能有些疲累,便亲自带着她到了给她安排的住处让她休息。
钟以尧随同她走了进来,而后他站在那里,有些恋恋不舍。
名微木站在那里,心里有些担忧,可是脸上依旧镇定自容的等着他离开。
然钟以尧并没有转身出去,相反,他往前走了几步,握住了她的两只手,眼神炙热的看着她道:“你生的怎么会这般好看。”
说着,他便将她的手拉起来握在手里低头吻了几下。
名微木觉得情势有些不对,想要抽出手退后几步,可是她刚一动,钟以尧就抱住了她。
钟以尧的身材十分的健壮,而且他还长得极高,此时被他抱住,名微木感觉到他的力气极其的大,她在他怀里用力挣脱,可是却不能够推开他分毫。
他低下了头,像是要吻她的唇。
名微木紧皱眉头,低头躲开。
钟以尧最后还是没有强迫亲她,只是将她抱在床上,捧起了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什么都没说,而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名微木躺在那里,累的喘不过气,钟以尧走的时候还帮她脱了鞋盖了被子。
可是她在被窝里感受不到一点的暖意,相反,她觉得十分的冷。
一种恐惧涌上了心头。
之前,她在长朔的时候,名倾澜归来的那个夜晚,她被名倾澜紧紧地抱住也没有这样的恐惧,因为那个时候她在长朔,她有恃无恐。
可是如今,她不再是长朔的女帝,在这里,她仅仅是一个女人。
而这个大陆上,女人在男人面前永远都只是个物件。
他可以随时占有她,也可以随时伤害她,更可以随时扔掉她。
她心想着,此后的日子,恐怕并不舒坦。
可是,不到那个时候,她想,她还是继续隐忍着吧。
她没有真的睡,只是浅睡。
后来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她知道那是钟以尧。
于是她迅速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穿鞋。
钟以尧走到了她跟前,拿起了旁边的外袍帮她穿上。
他拿着衣服,眼神诚挚,等着她伸手来穿。
名微木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而后伸出了手。
钟以尧有些生疏,名微木想来他一个皇帝,应该也是第一次给人穿衣服。
“小时候给皇奶奶穿过,之后这么多年也没有给别人穿过衣服。”钟以尧也知道自己有些笨手笨脚的,于是便跟她解释道。
“你是皇帝,这个很正常。”名微木随口说道。
之后钟以尧带着她去吃了饭,而后便是继续走走看看。
钟以尧和她坐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伸手抱住她。
名微木时常的躲,躲不过去了便忍一会。
有时候钟以尧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有时他看她的眼神很纯净,像是个孩子仰头看头顶的蓝天白云一般。
而有时候,他的眼神则尤其的霸道,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名微木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熊熊烈火在烧。
入夜了之后,钟以尧又送她回到了住处,他站在屋子里,看着她,让名微木的心里有些忐忑。
只是这次,他似乎没有做什么,只是伸手在她的脸上摩挲了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名微木见他走了,也终于安心了。
等到她洗了澡打算去睡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钟以尧进她的房间从来不敲门,都是直接走进来的,所以她想,应该不会是钟以尧,而且他走的时候没有打算做什么,那便说明他已经想好了,所以此时,他不会再来。
会是谁呢?
名微木朝着门口道:“何人?”
“北皇,臣妾是陛下的妃子。”外面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确实是个女人。
名微木眼珠微转,想了想道:“进来。”
那门外的人于是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名微木抬眸,看见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子,那女子生的柔美多姿,方才那声音也是极其温柔的。
她走到了她面前,说了自己的身份:“在下温夜雪,是钟以尧的雪妃,受银伏的嘱托来给北皇传信。”
银伏?
名微木的脑海中浮现了银伏的模样。
银伏要做什么?为何他现在才出手?是谁让他来的。
温夜雪的声音很小,继续跟她说道:“如今解药的药方已经到了长朔,长朔的困境已经解开了,银伏要我来给你传信祝你脱身。”
名微木思量了片刻,相信了她。
毕竟如今,她身居留焱宫中,谁也没有胆子敢与她串通,而且也只有银伏有这个本事能够将眼线侵入到留焱宫中。
“如何脱身?”她看着温夜雪问道。
“诈死。”温夜雪的樱唇中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
名微木皱了皱眉,问道:“如何诈死?”
想来她也不会什么武功,没有学什么闭气的功夫,诈死对于她来说似乎有点难。
温夜雪伸手,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陶瓷瓶。
“此为诈死的药丸,吃下一颗,虽然还活着,可是心跳停止,毫无脉象和呼吸,就如同死了一般。”
名微木看着温夜雪,问道:“如此诈死,岂不可疑?”
钟以尧不是个傻子,虽然他知道他对她表现出了想要占有她的心思,可是人都是怕死的,他没有把她逼到一定的份上,她就突然死了,岂不是很奇怪。
温夜雪继续道:“自然不是现在,如今钟以尧想要迎娶你为妃子,等到大婚之日,你可借此机会服此药诈死,到时候钟以尧定会以为你不愿嫁他为妃才做此决定,而且大婚当日混乱,你寻找到毒药也说的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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