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突然坐直了身体,前倾向唐骁问:“还是你喜欢圈外的?就是圈外的姑娘可能不太能接受你的工作,你得想好。”

“你怎么这么烦人?”唐骁终于忍不住了,“你又不是月老,还有牵线完成率要考核么?”

祁阳终于沉默了一会,就在唐骁以为他终于安静了的时候,祁阳平静的问了句让唐骁想揍他的话:“难道你喜欢男人?”

唐骁咬着后槽牙,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生气,不能跟眼前这个人计较。几经尝试,终于还是以失败告终。

于是他气势汹汹的走到祁阳面前,看着祁阳一脸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虽然已有免疫能力,却还是气势弱了大半。

“祁处长,案子还没破,您能不能先管好自己的业务工作,别不务正业?”

“我这不是看你绷的太紧了,想让你放松一下么。”祁阳笑道。

唐骁瞬间有种自己又被耍了的感觉。

不过想到是被祁阳戏弄,唐骁又强迫自己生出了一种释然的感觉。年轻人被年长者耍一耍,不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经历么?

祁阳看着唐骁脸上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又慢条斯理的补充了一句:“本想给你个发泄口的,结果你还不领情,这么憋下去迟早憋出毛病来。”

“劳您费心,不需要。”唐骁没好气的回了句。

自玄门存在于世,多少家族起起落落,家主更迭交替。年少继承的有之,争权夺位的有之,位从天降的也有之。虽然玄门家主的位置比不上古代的皇权贵胄,但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象征,受人敬仰的资本。

一旦背负上家主的名头,不管是自愿,还是被动,多多少少都会感受到肩负家族兴衰的重任。

这么多年,祁阳见惯了大小家族的兴衰起落。看过有抱负有野心的,也看过碌碌无为的家主。但是像唐骁这种,还没成为家主,就已经对自己如此严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国难当头必定要力挽狂澜”的紧绷感。

在祁阳的记忆里,唐骁似乎从来没有过“少年心性”的时候,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感觉,让人觉得这人似乎童年极其不幸。所以祁阳私底下也查过,却发现唐家既没有家道中落的危急,父母健全的唐骁也没有什么悲惨的童年经历,反而是父慈母爱,堪称幸福美满。

研究来研究去,最终只能猜测,唐骁过早成熟的心智让他太早背负上身为未来家主的责任,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而让全盛的唐家在自己手里不能发展的更好,才生生自我加压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盛极而衰是亘古不变的规律,唐骁或许是在害怕这个无法逃避的转折点出现在自己的任期里,这才谨小慎微力争完美,活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时刻紧绷的人。

祁阳说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唐骁的。所以坚持用这种激怒唐骁的方法,来帮助他发泄一下积压的情绪。

不过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再激一激唐骁,就不得不先干正经工作了,因为姚文回来了。

“祁处,唐处,张伯。”姚文一路走进来,张口就先打招呼,走到祁阳面前时,四处看了看问:“小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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