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斟字酌句说的很慢，显得不太自信：“时而感觉得到，时而又什么都感觉不到，有点缥缈，抓不住的感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能感受到的机会多了。”
唐骁问：“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吗？”
祁阳摇摇头。
唐骁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把她留在身边，你要多加小心。”
“这么危险的事情，当然要由领导来。”祁阳笑着回了句。很快又收起笑容，神色平静道：“但我觉得，小满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几天相处下来，祁阳对卫小满的称呼已经从刚开始的“卫小姐”，变成了“小满”。
唐骁皱了皱眉，“你是说附身？可是我并没有从她身上看出什么？”
不等祁阳回答，唐骁又自我否定起来：“不对，如果附身的是个厉害的东西，我也没这本事看出来。”
“我不是也没弄明白么？”祁阳难得安慰唐骁，“放心吧，按照现在这个趋势，迟早能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到时候抓到了，我们再开学习研讨班。”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水平我很清楚。”唐骁神色平静，果真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很多事情不是光有天赋和努力就可以的，非我辈所能解决的，交给你就行了。”
祁阳笑着眨眨眼，算是默认了。
接着又环顾了一圈，问：“姚文呢？”
唐骁还没来得及回答，保卫处的大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刚刚被祁阳给惦记上的姚文。
姚文推开门后并没有马上进来，而是侧身用身体倚着门，显然是要让身后的人先进门。
“祁处长早，哎呦，唐副处也在啊。”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跟在姚文身后的人也已经大跨步走了进来，正是被祁阳拜托查萧玉山的黄队。
“黄队，你怎么亲自来了？”祁阳笑着迎了上去，亲切友好的握了手后，把人迎到大厅一角的会议桌前。
姚文趁着三个领导互相寒暄的机会，赶紧放下包，又给黄队泡了茶，这才乖巧的退到祁阳的身后，做出一个下属该有的样子。
黄队与祁阳比较熟，虽然来保卫处的次数一个手就能数过来，但每次过来都好像到自己的地盘一样，毫不拘束。
他探头看了眼姚文给他泡的茶，一根手指抵着玻璃杯底往前推了推，“太烫了小姑娘，能不能给我换杯凉水？”
姚文恍然大悟的“哦”了声，迅速的端走了这杯冒着热气的绿茶，不一会儿就换了瓶矿泉水过来。
“谢谢啊。”黄队拿过矿泉水，打开灌了两口后，才看着祁阳开口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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