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丝变化自然没有逃过紧盯着卫小满的祁阳。
这件她那么不愿意提起的事，那么想忘记的事情，却仍然能够记得“给了杯牛奶”这样的小事，足以可见这杯被重点提及的“牛奶”中，必然有猫腻。
果然就听卫小满说：“我想到刚到傅家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很嫌弃我的眼神，我想或许她以为我是来跟她抢傅爸爸的，她是自愿的。我不愿意，傅爸爸也没有勉强我，以后我可能会被送回孤儿院，但那也没什么。”
“可是我们聊着聊着，我就觉得头开始发昏，沉沉的，睡意止也止不住。我就跟傅爸爸说，我困了，想回房去睡觉了。可是他没理我，还是继续在跟我说话。”
“我起身想走，可是刚站起来就觉得人晕的站不住，我感受的到，傅爸爸上来抱住了我。”最后一句，卫小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药物？也对，傅立民年纪大了，直接用强，恐怕不见得有那体力能够制住十几岁的少女。
祁阳伸手揉了揉卫小满的头，没有说话。
卫小满又缓了一会，才继续说：“我记得他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只觉得他好像突然松了手，我摔到了地上，腰还撞到了哪里，当时也不觉得疼，后来才发现腰上青了好大一块。”
“你醒来之后就发现傅立民已经死了，警方告诉你他是死于心肌梗死，是不是？”祁阳替卫小满把后续发展给说了。
卫小满点点头，“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我吓死了，没敢看他就跑回房间了。后来才知道，他死了，他们说他是死于心脏病。”
祁阳伸手试探了一下，见卫小满没有拒绝，便虚抱着她，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帮助她冷静下来。
当时的情况不难想象，昏睡前发生过那样的事，醒来看到施暴者就在自己身边。卫小满顾不上探究彼时的傅立民是什么状态，第一反应就是逃离他身边的反应也算是情有可原。
情况与萧玉山如出一辙，不管过程如何，总之卫小满又在关键的时刻失去了知觉，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谢谢你的帮助。现在恶人都得到了恶报，不会再欺负你了。”
卫小满在祁阳的动作安抚下，很快平静下来。听出祁阳结束这次“了解情况”的意思，她又颇为抱歉的抬头看着祁阳：“对不起，没有帮上你什么忙。”
“你能愿意回忆这些，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祁阳说着松开了搭在卫小满背上的手，“辛苦你了，谢谢。”
“帮你是应该的。”卫小满低着头，声音中透着些少女怀春的意思，说完又猛然抬起头来，“那个，饭还没吃完呢。”
祁阳顺着卫小满的手指，看了眼桌上吃到一半的晚饭，顺从的坐了回去，端起碗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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