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跟着小男孩进入房子里,里面的光景竟意想不到的金碧辉煌,她们简直目瞪口呆。
外面破破烂烂的,搞得好像没人住的百年危房,里面却是另一番风景。
灯火通明照得大理石墙琉璃生辉,家具摆设全是旧时古人素雅风格,墙上悬着几幅诗画,桌上摆着笔墨纸茶,清净淡雅,彷佛飘着文墨书香,丝毫没有破旧落后老化之象。
走过宽敞的客厅,雨沫四处张望,这家主人似乎酷爱收藏古物,单是精致的瓷器就摆满四层木柜,还有扎捆起来的诗画书籍更是数不胜数。
暗叹绝对是有钱人啊,这样随便放在客厅,就不怕出入的人顺手牵羊吗?
琳琳也难以置信接连感叹:“卧槽,区区一个道士,住在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还是王室宦官之风,不可思议啊。”
她记得道士日子过得挺寒酸的,何时道士这个职业变得这么能赚钱?考虑要不要也拜师入门,一路杀鬼驱魔,指不定也成了万人羡的富豪,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幻想当中。
雨沫无形之中被一幅画吸引,画里是一个人戴着狰狞的面具,站在摆满各色祭品的案前,正张开双手仰面朝天,好像在做什么祈天的祭祀活动。
她仔细盯着戴面具的人:“这不是巫师吗?一个道士的家里挂着巫师的东西,实在奇怪。”
琳琳一本正经托腮深思:“我听人家说最早的道士是由巫族的巫师转行而来的,他们某些方面继承巫师的巫术咒语,自古以来崇尚巫族,所以道士家里有巫族的东西很正常嘛。”
确定不是胡说八道?雨沫半信半疑:“他们还有这层关系?我怎么不知道?你胡编乱造的吧。”
小男孩也被逗乐,不慌不忙朝她们介绍:“姐姐,这是我主人的祖上,曾在朝廷担任过祠祭司主事。这图是后人为了纪念他,给他画下的,大人正在为天下苍生祈雨呢。我家主人承蒙家族灵力,懂一些简单的巫术,闲来没事可做的时候,就喜欢给人消灾祈福,也给自己积善行德。”
雨沫:“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们不是道士啊?”这误会够大啊,瞥一眼琳琳,某人好像被啪啪打脸,不敢再出声说话。
“姐姐跟我来吧。”
小男孩继续带着她们往前走,沿着后门出去,穿过月洞门,是蜿蜒的长廊,曲径通幽处一片空旷之境。
隔着清澈见底的荷塘,对面竟是戏台,飞檐彩绘,古雅宁静。
覆着一层朦胧的白纱,有人在后面唱戏,白纱随风飘起又落下,大红袍戏服若隐若现,始终不见那人面容。
传来清丽柔婉的女音戏腔:“梅树边,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怨、便凄凄惨惨无人念,待打并香魂一片,守得个阴雨梅天……”
此时雨还在下,阴蒙蒙的,雨沫隔着冷雨和白纱,看见那人在灯下舞出的花影,遗世独立的美丽,却又像只能孤芳自赏的蝴蝶兰,守着属于自己的深情。
那人唱的戏,伴着凄凄风雨,更显得悲凉哀怨,声声至情至深,句句感人肺腑。
那样摄人心魂。
雨沫闻之恍如隔世经年,不禁怆然泪下,仿佛自己代入戏里的情与恨,分不清戏里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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