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云锦出院了,回到家发现除钟点工外增加了名二十四小时保姆。

保姆已于云锦到家的前一天上岗。

徐柯也在云锦返家当天打来电话,说知道她身体不好要休假,已经替她填写假条要她安心休养。

云锦知道这一切都是陈世昱的安排,只得任由他们去了。

六月在全国大部分地区迎来盛夏,部分地区已感暑热难耐的时候,冰城是最惬意的地方。雨水量不多日照充足,温度在十九至二十七度间。

自回到俪园,云锦大部分时间是在小花园里度过的。

云锦总是坐在用藤条编成的秋千架的筐篓里,这秋千还是刚搬进别墅时陈世昱送她的礼物。

云锦喜欢的不得了,最初的两年总让陈世昱或陈辰推她打秋千。

如今秋千不再晃动,坐在里面的云锦也不再巧笑嫣然。

云锦总是微阖着双眼一脸的木然,甚至晚间也维持这个姿势缩在筐篓里眯着,辛苦保姆一次次给她换更厚实的毛毯。

只有实在熬不住了才进屋,在客房睡上一阵子,至于那间李璟羡待过一晚的卧房,再回到家后从未踏足。

客厅里原本摆放鱼缸和沙发的位置已经空了,云锦每次进屋会忍不住望一眼,那空落落的曾经洒过许多血的地方,心一揪一揪的痛上一阵子,眼前总有片血雾在飘。

波澜不惊的岁月,若能地老天荒也是种幸福,可惜冥冥中注定还有事情即将发生。

夫人,先生让您听电话。

保姆拿着子母机的无绳电话从屋子里出来奔向云锦。

云锦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云锦知道每天保姆要向陈世昱汇报她的情况,可陈世昱从未提出要她讲话。

云锦张着嘴用手点指鼻尖,见拿着话筒的保姆一个劲儿的点头,方战战兢兢的把电话接过去,并示意保姆可以回去了。

身体好些了吗?你病的这些日子我也不好过,想去看你又怕你烦只好躲着。

听筒那端传来陈世昱好听的,富有磁性又略带沙哑哀伤的嗓音。

这样的开场白是云锦始料不及的,听得心酸突然就有想哭的冲动,忙用手捂紧嘴巴,怕陈世昱那边听到动静。

虽然现在的云锦情感上依旧脆弱,可已不像从前那般幼稚,明白这些话不过是陈世昱为达某种目的所做的铺垫。

好半天云锦才定下心神故意冷道,如今陈世昱说这些不仅不能令她感动反觉刺耳,多年夫妻就算不了解十成也了解七八成。

劝陈世昱别再浪费时间,收起伪善的一面实事求是的提要求。如果是财产方面的她同意,愿意放弃全部家产净身出户,只想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

家产!

那边的陈世昱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声音轻佻不悦。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损失太大了,而且这些年家产本是我挣下的,你做了什么只会跟着添乱。明日午后两点我有时间,你到豪登1907找我。

说完也不待云锦回应,挂断了电话。

云锦并没有生气,她早清楚陈世昱是个表面随和实则专制的人。她缓缓的垂下拿着话机的手,将手指一根根伸直,任话机滚落在草地上。

翌日云锦如约去了豪登酒店,乘电梯达十九楼,站在1907房门外做了几次深呼吸方上前敲门。

里面无人应声,门到是因为没上锁应声而开了。

云锦推门走了进去,到了套房里间门口见陈世昱半卧在里屋的床上。

陈世昱有午睡的习惯,想是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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